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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青穗瞟了眼彩,道:“耿前輩,沒有一個老人會在大早上逛青樓。”

“啊!”耿無秋一派腦門兒,“失策了,失策了!”

而彩則扇著摺扇哈哈大笑了起來。

用完早餐,耿無秋著急忙慌地趕往劍銘閣,他心裡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對能查到縹縹下落這件事十分地自信滿滿。

彩和青穗送走耿無秋,打算去東方府,為三天之後的大事兒做好準備,確保萬無一失。

踏出紅袖坊的大門,青穗看著川流不息從面前經過的人群,突然皺了皺眉。

“有什麼事嗎?”彩將摺扇別在腰際,順著青穗的眼神往人群裡瞅。

青穗搖了搖頭,下意識地鬆開彩的手,覺得自己應該是看錯了。素素沒有彩的命令不會離開錦州,或許方才那個背影只是有□□成相似吧。

不過彩馬上就不樂意了,他家穗兒怎麼能隨意扔掉自己的手呢?他重新將青穗的手牽起,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輕聲道:“再鬆開,我就抱著你去東方府。”

青穗聞言皺眉,甩開他的手,平靜地道:“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被威脅。”

“我哪裡捨得威脅你呀?”彩委屈地癟起嘴,聲音啞啞地,“這有術語的,這叫‘打情罵俏’,你又冤枉我。”

青穗無語,率先走下紅袖坊大門的石階。

“穗兒,你等等。”彩在後面喊了句,青穗向前走的步速卻一點兒都沒有減慢,他苦著一張臉,拖著步子慢吞吞地跟在後面。

等了許久也不見彩追上來,青穗皺了皺眉,心道,難道他沒出來?

轉過身,看到彩無精打采地走著,一點兒也不復往日的風姿。

她有些愧疚,自己的性子又冷又強,連笑都要刻意去學,他和自己在一起怎麼會不難受?想到這裡,也沒搞明白彩到底有沒有難受,她自己心裡卻像是被剜了一塊似的,抽抽地泛疼。

彩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他打眼一瞅,就知道青穗在內疚了。

“好啦,好啦。”彩快走了幾步,攬過青穗的肩膀,在她耳邊柔聲細語道,“為夫的心比那些江啊湖啊都寬廣,哪會為這點小事就傷懷呢?我的穗兒保持原樣就好,不用為我刻意改變的。”

“嗯。”青穗悶著點了點頭,但心裡卻打定了主意。

這麼一耽擱,時至午時,他們才走到東方府的大門。

大門前有一頂淺藍色的轎子,青穗一震,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原地,再也不能挪動分毫。

她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轎子中走下的人,那是一名披著藍色披風的中年女子。女子面色泛黃,嘴唇有些發白,鬢角的發也白了幾根,看起來像是病了許久。

彩看青穗這副樣子,再看向那名女子,從形貌上判斷,她應該是青穗的母親——洛筠。

洛筠剛一下轎,東方府硃紅的大門就開了,東方佑從裡面疾步走出,連忙把洛筠扶住。而東方博則站在門口,看到洛筠的一剎,眸中多日來積鬱的哀傷瞬間換上濃濃的愛意。

“母親慢點兒。”東方佑扶著洛筠,緩緩地向石階上走。

但扶母親這件事,向來是青穗做的啊。

青穗不禁向前走了兩步,東方佑聽到動靜,轉過頭來,發現了他們。他在洛筠耳邊說了句什麼,洛筠看向青穗,喃喃地說:“像,這眼神真的很像容兒。”

“她是徐夫人,旁邊那位便就是徐鶴徐先生了。”

“我記得容兒生前很喜歡徐先生的畫作?”洛筠偏過頭問東方佑。

東方佑點頭。

洛筠緩慢地走下臺階,朝彩他們邁動步子,東方博好像也對徐鶴有些興趣,大跨步地跟了過來。青穗看洛筠走路困難的模樣,忍住喉頭的酸脹,向著她的方向走了幾步。

“夫人。”她斂衽作禮。

“這丫頭,長得真水靈,我打心眼兒裡喜歡。”洛筠看到青穗,彷彿病氣也去了三分,不由地拉起青穗的手,輕輕地拍著她的手背。

青穗的淚瞬間滑下臉頰,像是斷了線的水晶珠子,著實悽美。

“丫頭,哭什麼啊。”洛筠走近了幾步,想要將她擁入自己懷裡。

青穗順著她的手,撲進了母親溫暖的懷抱中。懷中是濃濃的藥味兒,曾經母親的身體極好,何時有過這般虛弱的時候啊。

她用力咬破嘴唇,血腥味兒瞬間溢滿口腔,這才讓自己鎮靜了下來。

“夫人和我的慈母有七分相似,我有些情不自禁,望夫人和門主海涵。”她說著,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