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洛筠的懷抱,退到彩身邊,神色間恢復了以往的眉目清淡。
“丫頭,那你母親去了哪裡?”洛筠笑得慈祥。
青穗頓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想起彩曾經告訴過她,重生之前的青穗母親早逝,想來她可以借用:“慈母早已仙去。”
洛筠“啊”了一下,靠到東方博的肩膀,愧疚地低聲道:“不好意思。”
“無妨。”青穗看了眼東方佑,道,“夫人,我和夫君還有要事同東方少主商談。”
東方博牽起洛筠的手,對眼前這個女子性子有些摸不透。
雖然她的神態和言談都和容兒七八分相似,但她居然會在人前掉眼淚,這是容兒永遠都不會做的事情。他對東方佑道:“你母親剛從洛府回門,為父陪她進去,其他事,你做主就可。”
東方佑拱手道:“是。”
他們三人先是目送東方博和洛筠進去,而後相顧無言,還是東方佑打破了僵局:“徐先生,這歸雁閣……怕是不能再讓二位住下去了,家母每天都會在閣內待大半日。”
“徐某明白。”彩牢牢地牽住青穗的手,“東方兄隨意安排一間客房便是。”
隨後,他們住進了最靠近歸雁閣的一間廂房,也能看出東方佑著實很用心。
“東方兄,不知可否方便再拿一套被褥?”彩百年難遇地有些難為情。
東方佑懷疑自己沒有聽清楚,他看向一本正經的彩,又瞟了眼不置一詞的青穗,頓了半晌才問道:“難道……二位不住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如此之少的讀者,我能堅持碼下去,真心聽不容易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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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寧寺
東方佑懷疑自己沒有聽清楚明白,他看向一本正經的彩,又瞟了眼不置一詞的青穗,頓了半晌才問道:“難道……二位不住在一起?”
彩低咳了一聲,湊到東方佑身邊,右手攬住他的肩膀,將二人的頭靠在一起,這才仿似做賊心虛地解釋:“東方兄,徐某惹惱了夫人,這不?被罰了。”
“我可以給先生重新安排一間廂房。”
“那倒不用。”彩放下手,拿出腰際的摺扇,好像是故意說給青穗聽似的,“即使睡地上,徐某還是一刻都捨不得離開夫人,這一點嘛……”彩挑了挑眉,給了東方佑一個“你懂的”的表情。
東方佑啞然,原來瀟灑至極的徐先生,軟肋竟是他的夫人。
不過他轉念一想,不論多傳奇的男子,一旦傾心,這心思多半兒是繞著這女子轉的。唸到這裡,他的眼前好像晃過蘇絲楹低眉一笑的嬌態,堅韌的心頓時化作一泓泉水。
“先生,今日一早絲楹就放飛了信鴿。”
彩點點頭,算了算道:“大抵正午時分葉陵就會收到兩個訊息,一喜一憂,希望他不要著急上火咯。”
東方佑聽他這樣說,心裡也解氣,笑道:“先生說得形象。”
“好了好了。”彩轟東方佑道,“你權且出去會你的蘇姑娘吧,徐某還有好多話要同夫人講。對了,明日你們就休息休息,後天再上演好戲。”
東方佑也不惱,反而覺得這位徐先生甚好相處。
他告辭了之後,青穗終於不用硬撐了。她的臉色突然變得極難看,嘴角有些發顫,身形也不太穩。彩連忙將她扶到床邊,而自己則與她並肩坐著,一隻手緊緊攥住她的手,傳遞著溫暖的力量。
“我沒事。”青穗深吸了一口氣,嘴唇已經抖得有些發麻。
“別說母親的身體沒有大礙,就是左腳進了閻羅殿,咱不是還有一個專門擅長拽人右腳的小神醫嘛。”
青穗知道他這是在安慰自己,她也不想總沉著臉,便順著彩的話道:“我母親什麼時候變成你的母親了?”
“除了母親,還有父親、大哥和七大姑八大姨的,咱們可是都要共享。當然咯,我的阿姐也會很慷概地讓你叫一聲姐姐,為夫對夫人夠好吧?”彩昂著下巴,好像青穗佔了自己多大便宜似的。
“說到白紫憶。”青穗的眸光閃了閃,將自己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方才在紅袖坊門前,我好想看到了素素。”
“她?”提起素素,彩還是不爽,撇嘴道,“提她幹什麼?如果她敢私自離開錦州,那她就不再是無色坊的人了。”
青穗贊同地點頭,冷聲道:“無規矩不成方圓,她這件事做得太過。”
彩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