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住他的話。
只聽衛子衿冷漠地對想要湊熱鬧的秋容道:“別這麼不要臉,你的倆主子湊那兒看還不夠?你也想摻一腳?老實擱這兒待著。”
沈流螢此時聽著衛風的話,不由得再長情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一邊掐一邊咬牙聲道:“衛風那張賤嘴就應該吞炭!什麼叫‘姜’做的,我要是姝,先把他的嘴打歪了再!”
“螢兒,那你也不能掐我啊。”長情很無辜,“阿風嘴賤又不是我嘴賤。”
長情話音才落,即刻遭來沈流螢狠狠一瞪眼,“他的嘴這麼賤,你這個做師兄也有錯!”
“……”長情更無辜。
屋裡衛風知道長情和沈流螢在湊他的熱鬧,若是以往他肯定跳腳把他倆攆走,可眼下晏姝和他懷裡的娃娃這一大一哭得他根本無暇他顧,他顧著這母子倆都還力不從心,哪裡還管得了旁邊的吃瓜群眾。
晏姝的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從眼眶裡湧出來後便像停不下了似的。
而晏姝愈哭,衛風懷裡的娃娃也就哭得愈大聲,好像知道他的孃親在傷心一樣。
“姑奶奶,大女王啊,你別哭了行不行了?你看你一哭,咱兒子就也跟著哭個不停。”衛風瞅著哄晏姝不行,便站起身來晃著手臂哄孩子,可不管是大的還是的,他都哄不住,那一副焦頭爛額的模樣讓沈流螢看得心裡冷哼,“活該!”
衛風一邊在晏姝面前踱步一邊哄她和孩子,依舊不見任何效果,末了他在晏姝面前停下腳步,然後抱著孩子躬下身,用下巴輕輕蹭上晏姝的額頭,蹭得她稍稍抬起頭來,於是他輕輕吻上了晏姝淚流不止的眼,疼惜道:“不哭了行不行?再這麼哭下去,眼睛都要瞎了,瞎了你還怎麼看孩子長大,嗯?”
衛風溫柔疼惜的吻讓晏姝怔住,淚水也因此止住,衛風便用唇將怔怔的她眼眶周圍以及臉頰上的淚水給一一吻掉,最後將孩子遞給她,柔聲道:“你還沒有抱過孩子不是?來,抱抱孩子,或許你這個孃親一抱他他就不哭了。”
晏姝看著哭得臉憋地黑紫的不點兒,這才抬起手,心翼翼地將孩子抱到自己懷裡來。
而當她將將抱過孩子,本是呱呱大哭的娃娃竟是忽地停住了,就是一瞬間的事兒!就像晏姝的臂彎有一股能讓他安心的力量似的。
長情瞧著覺得很是不可思議,遂問身旁的沈流螢道:“螢兒,莫非是阿風臂彎有毒?”
沈流螢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見衛風猛地轉過頭來,惡煞煞地瞪向長情,罵道:“饃饃你臂彎才有毒!”
衛風碼完,又轉過頭來看向晏姝臂彎裡安靜下來了的娃娃,也和長情一樣覺得很是不可思議,“黃毛丫頭你是用了什麼法兒讓這個不點停就停?”
法兒?沈流螢嗤之以鼻,這叫母子連心,你這渣爹也不想想姝懷胎十月是怎麼過來的,不想想姝對這孩子有多貼心有多耐心,孃親的懷抱和氣息就是讓孩子安心的法兒,可不是你這種渣爹能比得了的。
晏姝瞅著懷裡停就停的娃娃,而後將孩子抱到了自己臉頰邊來,將自己的臉頰輕輕貼到了孩子的臉上,喜極而泣,“我的孩兒,我的孩兒……孃親終於見到你了……”
還有這個混賬王八蛋,是真的回來了,在西郊紅豆樹林裡擁抱她給她著溫柔花兒的王八蛋,是真的,不是她的錯覺。
她明明厭惡他厭惡得不得了,為何會覺得開心,和見到孩兒的歡喜一樣,歡喜得忍不住落淚。
衛風看著晏姝喜極而泣的淚,心焦得忍不住狠狠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姑奶奶啊,你怎麼又哭了啊!”
沈流螢這時陰測測地對衛風道:“衛風,女人坐月子的時候可不能哭,不然可是很容易壞了眼睛,要是姝的眼睛出了什麼問題,我拿你是問!”
衛風一臉幽怨,“我饃饃媳婦兒,這能怪我嗎?”
是這個黃毛丫頭自己哭就哭的好不好!他也很頭疼的好不好!
“不怪你難道怪我?”沈流螢冷聲反問。
晏姝這會兒插話道:“流螢,我沒事,不用為我擔心。”
晏姝著,抬手擦淨了自己臉上及眼眶裡的淚,將懷裡的孩子稍稍抱緊了些,對長情道:“大個兒,流螢很累了,你快帶流螢去歇歇。”
流螢如今也是身有不便之人,卻為了她勞心勞力,她感激萬分,萬萬不能讓流螢再累著,否則她便罪過了。
衛風則是恨不得這湊熱鬧的倆人趕緊走,是以他朝長情猛地擺擺手,“去去去,饃饃,快帶你媳婦兒去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