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
“悠嫻,你想說什麼,爹在這裡,你告訴爹。”見著女兒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柳望亭一個蹲身而下,蹲立在柳悠嫻的床頭,一臉心疼又擔憂的看著她,輕聲問道。
卿九九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冷笑,似乎柳悠嫻的暗動完全就在她的意料之內一般。就連站於一旁的年伯眼裡亦是劃過了一抹凌厲了深沉,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床上掖動著雙唇的柳悠嫻,嗤之不屑的冷冷哼了一聲。
“你想見靳大人?”柳望亭的耳朵緊貼於柳悠嫻的唇角邊,然後是說了這麼句話,只見柳悠嫻臉上的露出了一抹隱隱的淺笑,似乎很滿意自己父親所說的這句話。
“年伯,破天去哪了?為何悠嫻這樣,卻不見破天的身影?”柳望亭抬眸問著年伯。
“少爺被老爺喚去了。”年伯淡淡的回了這麼一句。
“老爺?靳老爺?!”聽到年伯這話,柳望亭又是為之一楞,而躺於床上的柳悠嫻亦是隱隱的泛起一抹疑惑不解之色。
然後……
“爹,”柳悠嫻很是堅難的睜開了雙眸,用著很是虛弱的眼神望向卿九九,露出一抹勉強的淺笑,“女兒想回家!”
柳望亭又是為之一怔,然後重重的一點頭:“好,我們回家!爹帶你回家。”
卿九九與年伯對視而望,兩人眼眸裡劃過一抹心領神會的眼神。
“年伯,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柳望亭正打算抱起柳悠嫻之時,門口處傳來了靳破天深沉的聲音,隨即便見著靳破天邁門坎而入,一臉的肅穆無表情,看著年伯的眼神裡更是隱著一絲淺怒,然後視線轉至了卿九九身上,“九兒,你說可以解了悠嫻身上的毒,那麼現在,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語言之中略帶著淺淺責備之意,甚至於就連看著卿九九的眼神亦是少了之前的那一抹溫柔與可親,而是帶著隱隱的慍怒,似乎那極務隱忍下的怒意,如果卿九九一個回答不令他滿意,便是一觸即發,不可收拾。
見著靳破天的出現,柳悠嫻的臉上露出一抹渴望的淺笑,然後兩行眼淚便是如決了堤的洪水一般,決流而下,一發不可收拾。隨著那決流而下的眼淚,一口鮮血很是時宜的從嘴裡溢位。
“你還楞著?沒看到她口吐鮮血,虛弱的不成樣子了嗎?”靳破天對著卿九九怒吼,這樣子完全就眼裡只看到了柳悠嫻的傷勢,而沒有看到狠九九的傷心。
卿九九怔怔的杵在了原地,一眨不眨的眼直視著靳破天,眼眸之中除了不可置信之外,滿滿滿的盡是可悲的清傷。
似乎根本不相信,靳破天會這般的吼她。
記憶之中,他對她從來都是溫潤如玉,從來不曾對她說過一句重話。每次見到她總是滿臉微笑的喚她“九兒”,可是現在,他卻是用吼的,甚至連一聲“九兒”都不再喊她。
心,猶如萬箭穿心一般的疼痛。又猶如被利刀一刀一刀的凌遲剮絞著,痛的她竟然麻木的沒了任何感覺。
年伯亦是一臉十分複雜的看著靳破天,完全的不相信他竟會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卿九九。
靳破天與卿九九從小被百里青鶴收養,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
靳破天一身的武功學識全是百里青鶴傳授的,偶爾他也會傳過於他幾招。
卿九九的一身醫術卻是她自己鑽研的。
從小,靳破天就十分的疼寵卿九九,莫說對她有過冷眼,就連一句過重的話也不曾有過。可是,現在,卻是為了一個柳悠嫻而對卿九九怒吼。
這讓年伯無法接受的同時,心裡對柳悠嫻的憎恨又多了幾分。
想著,也就對著柳悠嫻投去了一抹隱隱的戾氣,那垂放於衣袖下的雙後更是緊握成掌,甚至於“咔咔”作響。
然後便是見著卿九九對著他露出一抹會心的淺笑,對著他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
柳悠嫻似乎是感受到了來自於年伯的那份怒然的戾氣,對著靳破天露出一抹虛弱的不能再虛弱的淺笑:“破天,不要……怪九九,不關她的事!”
靳破天的雙眸如溫水一般的柔情望視著她,右手朝著卿九九的左手狠狠的重重的一拽:“還不施救!”
突如其的狠拽硬拉,讓卿九九差一點摔倒。整個人更是重重的被靳破天拉至了柳悠嫻面前。
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那一份傷痛極力的壓下,對著柳望亭一臉面無表情的說道:“柳大人,還請你將柳小姐放置於床上。”
柳望亭用著一抹半信半疑的眼神凌厲的看著柳九九,然後又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