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出閣,今晚由好婆為大小姐梳妝上頭。”
舒清鸞嫣然一笑:“謝雲姨娘,那就有勞好婆。”
“大小姐客氣了,能為大小姐上頭,是老婦的榮幸。”好婆對著舒清鸞一鞠身,很是恭敬的說道,然後視線停在那平擺於床上的龍鳳呈祥服,以及那鑲有十八顆珍珠的鳳冠,眼眸內劃過一抹隱隱的驚訝之色。
這樣的嫁衣,鳳冠,象徵著什麼,經常為人梳妝上頭,見過各式嫁衣與鳳冠的好婆又怎麼會不明白其中的意義。
可是,這相府的大小姐明兒成婚的對像不是安逸王爺嗎?沒聽說是太子殿下啊?怎麼這嫁衣與鳳冠卻是皇后般的待遇?
這……
好婆微微的怔了一下。
怔過之後,卻也是淺淺的一笑,不作多想。
這是大戶人家的事,也是皇室中的事。她現在要做的事只是為舒大小姐梳妝上頭,其他的都不在她的思考之內。
對著舒清鸞又是一鞠身行禮,右手往那銅鏡前的椅子上作了個請的手勢,“大小姐請上坐。”
舒清鸞淺然一笑,對著如畫使了個眼色後,往椅子上坐去。
如畫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轉身退出了屋子。
……
與此同時,尚書府卻是忙成了一團。
柳悠嫻自服用了卿九九調配的解藥後,卻是突然之間陷入了暈迷之中,甚至於還不斷的從她的嘴裡吐出幾口鮮血來。
柳望亭已經從柳府趕至了尚書府。
看著自己的女兒此刻一臉蒼白,毫無生機的躺於床上,雙眸緊閉,幾乎只有出氣沒有進氣。而府內卻是不見靳破天的人影。只有管家年伯裡外打理著一切,還有一個他從來不曾見過,也不曾聽靳破天提起過的女子。
卿九九一臉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如死人一般平躺於床上的柳悠嫻,錦單上還沾著星星點點的血漬,她的嘴角上同樣還有未擦乾淨的血漬。而柳悠嫻雖是雙眸緊閉,臉色蒼白,不見生機,但是很明顯的,她的眉頭緊緊的擰成了一團,看得出來,她很不舒服很是難受。然後又是一口鮮血從她的嘴裡溢位,順著嘴角流下,浸溼了錦枕一片。
見此,卿九九的唇角揚起一抹陰冷的森笑,眼眸裡更是透出一抹戾氣。
然而,柳望亭見著自己的女兒昏迷不醒卻還口吐鮮血,心疼之際勃然大怒。而這個陌生的女人卻是一臉的面無表情不說,基本還帶著隱約的落井下石之意。是以,大怒之中的柳望亭右手一伸,顧不得其他,朝著卿九九揮掌而去:“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只是,手掌在離卿九九一尺之遙時,便是被年伯緊緊的扣住了手腕。只見年伯一臉陰森中帶著不愄的對視著他,“柳大人,若你敢對小姐無禮,那就別怪老奴對你無禮!”
年伯扣著柳望亭手腕的力道用足了八成的力,雖然柳望亭也是武官出身,但是年伯的這力道卻是讓他感到了一股無形中的壓力。而年伯那看著他的眼神裡更是透著一抹狠戾,大有一副你若敢動手,我就折斷了你的手的意思。
“小姐?”柳望亭的視線從年伯的身上慢移至卿九九身上,除了不解之意外,更多的則是深深的打量。他在打量著年伯口中的“小姐”,這個突然之間出現於靳破天的尚書府的女人,何以讓年伯這般的護著她?又何以年件會喚她為小姐。
他自認為靳破天交情不淺,就算自己的女兒不曾與靳破天相識,僅他與靳破天都站在安逸王爺這邊,支援安逸王爺。他與靳破天的交情就不止是上下屬的關係而已,但是他卻從來都不知道靳破天有個妹妹,尚書府有個小姐。
“年伯放手。”卿九九一臉平靜淡然的對著年伯說道。
年伯很是聽遣的放開了扣著柳望亭手腕的手。
卿九九微微轉身,將視線從柳悠嫻的身上轉移至柳望亭身上,面無表情:“柳大人覺的九九對令嬡做了什麼?”
柳望亭怒目相對,手指指著床上了無生機的柳悠嫻:“悠嫻昨兒出府來尚書府時,還好好的!為何此刻卻是這般?你若說沒有對她做過什麼,那你告訴本官,為何她現在這樣了?!”
卿九九不以為意的冷冷一抿唇:“我也很相知道她為何會成這個樣子!她若是好好的聽話,按我的指示要求服藥,此刻也輪不到你柳大人在這裡大呼小叫!”
柳望亭的身子微微的怔了一下,而床上原來緊擰著眉頭卻沒有半點反應的柳悠嫻,卻好似聽到了卿九九的話一般,那擰著的眉頭微微的動了一下,那緊抿著的青白髮紫的雙眸更是微微的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