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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

杜蘅蹙著眉搖搖頭,他也不明白。

“你覺得兇手會是李二嗎?”董曉悅湊近他身邊問道。

“不像。”杜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肯定,只能說是直覺。

還有件事他沒告訴董曉悅; 從進這李家宅院開始; 他就隱隱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而且他和兇手之間似乎存在某種莫名的感應; 彷彿能體會兇手的心境似的; 這種感覺十分詭異,他不敢讓董曉悅知道。

“我也覺得不太像,”董曉悅想了想道; “那玩意兒一看就是個慫包。”

“……”

“而且我相信你的感覺。”

杜蘅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信賴弄得有點失神,垂下眼道:“為何……”

因為這是你的夢啊大少爺!不過董曉悅暫時沒空和他掰扯這個問題。杜蘅堅信燕王殿下只是他夢裡的一個身份而已,上個夢裡董曉悅試著和他辯了辯,結果自己差點被繞暈。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這是個問題。

“趁時候還早,去別處看看。”杜蘅道。

兩人走到遠遠站著不敢吭氣的李福跟前。

董曉悅沒好氣地道:“帶我們去李大郎的院子。”

她現在一見李家人就覺得膈應,對那幾個死者也是毫無同情,要她說這種人渣簡直是死有餘辜。但是案子還是得查下去,沈氏跨越兩個夢,關鍵線索有可能在她身上。

李大郎單獨住一個大院子,在整座宅子的東南,規格是除了正院之外最高的,房舍還比正院新,陳設富麗堂皇,怎麼闊綽奢侈怎麼來,可見這個長子過得十分滋潤。

命案發生之後洪陽縣的官差自然也來李大郎的房間裡檢視過,不過沒發現什麼線索,只是被褥有些凌亂,經李家人證實,似乎也沒丟失什麼貴重財物。

董曉悅和杜蘅在臥房裡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物證,房間早就被下人收拾乾淨,即便有什麼痕跡也看不出來了。

“去院子裡看看。”董曉悅對杜蘅道,她本來就沒指望能發現什麼,也談不上失望。

庭院裡栽了不少名花,中間還用太湖石堆了座假山,只是一味堆砌不知留白,匠氣又俗豔。

此時正值盛春,庭中奼紫嫣紅,蜂蝶飛舞,董曉悅四下裡看了看,目光落在白石臺階旁的一株重瓣碧桃上。

杜蘅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發現靠近欄杆的地方有一根枝椏斷了,斷枝只剩下一點樹皮連著,他上前看了看道:“斷口是新的。”

董曉悅點點頭,走到石階前蹲下來,仔細檢查那一側的苔痕,果然見上面有一條不正常的痕跡,似乎是拖拽留下的。

命案發生後下過雨,又有不少人來過,庭院中的痕跡已經看不出了,那片苔痕位於石階角落,頂上又有廊廡遮著,這才保留了下來。

“兇手應該是把李大郎弄暈了,然後拖著他到正院,樹枝可能是那時候不小心結束通話的。”董曉悅推測著那一晚的情形。

把人弄暈的辦法不少,如果那兇手是個練家子,掌握好力道用手刀往人脖頸後劈一下就可以了。李大郎睡得稀裡糊塗,恐怕還沒清醒過來就中招了。

“兇手有刀,本來用刀脅迫被害人也是可以的,直接把人弄暈了大約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防節外生枝,”董曉悅摸著下巴忖道,“真是個謹慎的兇手。”

至於為什麼把李大郎劫到正院去,他們看了現場便明白了,李三春夫婦住在一起,兇手一個人要同時殺兩個人難免分身乏術,容易遭到抵抗或者被哪個逃了,手裡捏著他們寶貝兒子的性命,兩人不敢輕舉妄動,便好控制多了。

兇手顯然很熟悉李家的環境,知道李大郎的身份,如果是外來人員,那很可能事先踩過點,至少也得有個內應。

董曉悅和杜蘅又去李家各處轉了轉,沒發現什麼特別的線索。

他們還特地沿著牆根搜尋了一圈,植被沒有被踩踏過,牆上的苔痕上也沒有人為留下的痕跡,洪陽縣的官差也是據此認定不是外人所為。

“這也很難說,有內應開門的話就不成立了,”董曉悅鄙夷地撇撇嘴,“這案子辦得也太糙了。”

這倒未必是官差無能,既然沈氏主動投案自首,他們當然巴不得快點結案。

現場勘察下來收穫實在不算大,董曉悅嘆了口氣:“但願能從李二郎嘴裡問出點什麼來,你說我把他帶回去嚴刑拷打行不行?”

“……”

沒等杜蘅發表意見,她自己先否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