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7部分

都一樣,我不與他計較。不過殿下一日不與林公子完婚,在下便還有機會。”

“。。。。。。”董曉悅狐疑地凝視著他的臉,想找出點蛛絲馬跡,“行了,別胡說八道了,說正經的,你到底想幹嘛?”

“殿下也覺得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麼?”荀延挑了挑眉,微微側頭,這神情使他有些少年般的天真,“我從一開始就告訴殿下,我心悅你,我想與心上人長廂廝守,這理由還不夠麼?”

兜兜轉轉又回到原點,董曉悅苦惱地揉了揉額角,她實在不相信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讓他一見鍾情以身相許,不過要說他另有所圖,似乎也沒什麼道理,他是荀家的獨苗,打小眾星捧月一般,錢財權勢地位什麼都不缺,要是他有志於仕進,那也不會在寺廟裡一待十幾年。

荀延抿了一口茶,把茶碗撂在案上,用左手輕輕撫著碗沿,柔聲道:“我師父說我天性涼薄,看什麼都如過眼雲煙,天生就是個遁入空門的料,我也的確如他說的那樣,眼空心也空,看什麼都如夢幻泡影。”

董曉悅聽了這話心臟驟然縮緊。

荀延繼續道:“我在家錦衣玉食不覺其甘,在山寺簞食瓢飲也不覺其苦。我是去寺中避災厄的,災厄避過了,我卻懶得下山,前些時日硬是叫師父趕了下來。他說我有一段塵緣未了,我不信,只當他看我煩,編了瞎話趕我走,直到那日在竹裡館見到殿下。。。。。。”

他頓了頓,抬起眼:“我才知道,這塵緣恐怕是一輩子不能了了。”

董曉悅離開長留館,腦袋仍是暈暈乎乎的,彷彿被灌了一大碗迷魂湯,這狐狸精道行太高,底細沒探出來,差點把自己弄了個底掉。

董曉悅傷感地望了望蒼藍的晴空,還是找機會跟林駙馬見個面吧。

第56章 駙馬

長樂長公主、林二郎和荀公子的這段公案彷彿生了翅膀; 不到半天就傳遍了全京城,眾人都等著看林家的好戲。

林甫雖然口口聲聲要監軍西北,還嚷著即日啟程; 可真到了該動身的時候; 卻掐準了時機“一病不起”了。

如此做作難免被人恥笑貪權戀棧,不過林中書為官多年; 很知道里子比面子重要; 離了京就是離開權力中樞; 只為爭一口閒氣很不值當。

他在朝會上不過是甩個臉子; 給皇帝和長公主點顏色看看; 誰知道玩脫了,直接惹惱了天子,好在林中書能屈能伸,耍得了大牌也認得了慫,一告病誰也拿他沒轍。

林二郎倒是八風不動,哪怕父子倆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他還是該咋咋的,下了朝會照常去門下省辦公; 面對同僚們或同情憐憫或幸災樂禍的眼神; 只是視而不見——這就是面癱的好處了。人們愛看熱鬧; 見林二郎這裡沒有熱鬧可看; 只覺自討沒趣,悻悻地散了。

林珩有真才實學,又是未來駙馬; 在御前一向得臉,天子沒事總喜歡讓他隨侍伴駕,今天因為他爹的那番做作,天子連帶著看他也糟心,不召他去御前侍奉了。林二郎寵辱不驚,落得清閒,把手頭的公務處理完,難得準時下班,酉時不到就回了林府。

進了門一下馬,就有父親院子裡的下人請他過去一趟。

林珩來不及回房更衣,徑直去了林甫的外書房。才走到院門口,林二郎便聽到裡面傳來陣陣鬼哭狼嚎,夾雜著女人的痛哭,雞飛狗跳不可開交。

林珩一聽這嗓音便知是嫡母張氏,捱打的這個自然是他的嫡兄弟林三郎了。林家十幾個兒子中,原配張氏所出的只有大郎和三郎兩個,兩個都對他恨之入骨,不過他大哥還沒蠢到這個地步,就算勾結外人算計庶弟,也不會那麼容易叫人抓住把柄。

今天上書彈劾長公主的周御史是林三郎的遠房表親,平日裡就常巴結著他,找他下手就是明明白白告訴人家這是他們林家窩裡鬥,也只他三弟這蠢物想得出來。

林甫勃然大怒不奇怪,不過偏挑這個時候打兒子,顯然是打給他看的。骨肉至親之間都耍這種心機,林珩心裡膩味,微微皺了皺眉,對門口向他行禮的下人點點頭,不聲不響地跨進院門。

“。。。。。。有這能耐怎麼不去與外人鬥?”這是林甫的聲音,“吃裡扒外的東西!”

“琅兒已經知道錯了,你。。。。。。你真要將他打死。。。。。。才罷休麼?”女人哭喪一般嚎著。

“我教訓兒子,婦道人家休要置喙!”林甫高聲呵斥。

話音未落,又是“啪啪”兩聲笞杖打在皮肉上的聲響。

“好!好!索性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