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看見自己母親,也哭嚎起來。嗚嗚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太子殿下看了看兩人道:“她們鬧著玩兒,山路陡峭,一不留神,就摔傷了。只是蹭破了些皮,皮外之傷,並無大礙,大家不必太過擔心。”
旁人都還沒說什麼,寧如月的母親卻是抱著自己的女兒道:“皮外之傷就沒什麼了麼?女子受了外傷,若是留下疤可怎麼是好?如月眼看就要及笄……”
她說完,還看了皇后和太子一眼。
皇后略有不悅,寧夫人是她兄長的妻,她的嫂子,一開始一直無所出,直到快三十頭上,才得了寧如月這麼個寶貝女兒。自是嬌慣的不行。可嬌生慣養,你關起們來在自己家,無論怎麼嬌慣都無所謂。
這是在外面,在眾人面前。傅雅的家人還沒說什麼,自己的嫂子倒是一再抱怨。不知道這活動是自己辦的?不知道這宴席是自己設下的?
這麼上趕著給自己沒臉,這種事也只有她能做的出來了!
太子轉開了視線,並未介面。
傅雅的母親也在一旁詢問著她的情況。
梁嫤湊不到近前,擔憂的看著傅雅。
傅雅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目光停在梁嫤身上,衝她搖頭一笑,才轉開視線。
瞧見她還能笑出來,應該是沒什麼大事。
梁嫤略放下心來。
這寧如月和傅雅,究竟怎麼就受了傷呢?
“人也見到了,就別再山上耽擱了,先把她們扶下去醫治,看看傷口怎樣。便是皮外傷,也得好好處理傷口。免得落下疤痕!”皇后最後一句話,是看著寧如月的母親說的。
寧夫人好似還想說什麼,接觸到皇后的目光,才抿嘴將話忍了下去。
第94章 攀附
有侍婢上前攙扶了兩人,眾人浩浩蕩蕩的往山下走去。
下了山,回了院子,讓侍婢檢查了。原來是寧如月和傅雅的手上破了皮,流了血,這會兒手上都已經結痂了。
兩人身上雖衣著都摔得狼狽,但還好沒有旁的外傷,磕碰的幾塊也都只是青了,過幾日就會下去了。
寧如月的母親仍舊在抱怨著,手上破了皮,倘若留了疤就等於破了相,是要影響寧如月日後許配人家的。等等諸如此類的話。
梁嫤後來才想明白,這寧如月的母親大概是想聽皇后亦或是太子給個承諾,許個太子側妃的位置給寧如月?
這寧如月的母親想法還真是天真,莫非仗著自己是皇后的嫂子,就該在皇后面前享有特權,有所不同麼?想女兒高嫁的心,也太急切了些。
傅雅一直沒有說話,任憑侍女給她處理手上的傷口。
也不像寧如月那般哭哭啼啼,只在侍女碰到傷口的時候,輕輕“嘶…………”了一聲。
那侍女一陣緊張,她倒笑著安慰道:“沒事,不疼,你繼續!”
處理好傷口,傅雅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寧如月沒回去,而是在她母親那兒留了下來。
梁嫤正想著。什麼時候往傅雅那兒去一趟,也好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沒事,心中更是奇怪,她和寧如月怎麼就受了傷。
太子說兩人玩笑時不慎摔傷。
梁嫤可不覺的,傅雅會和寧如月玩笑什麼。
她正盤算著,便聽聞傅雅身邊的丫鬟叫她。
回過頭便見那丫鬟追上前來道:“我家小姐請姑娘過去坐坐!”
梁嫤自是求之不得,便快步隨那丫鬟去了傅雅的院子。
梁嫤進門時,傅雅正大大咧咧的側躺在坐榻上,纏了布帶子的手正捏著剝了皮的葡萄往嘴裡送。
葡萄大概有些酸,她一面嚼著一面眯了眼睛。“嫤娘,快來嚐嚐,天池山的野葡萄!”
梁嫤上前,跪坐一旁,拾起一顆葡萄放入口中。
酸,酸中還帶著甜澀的味道。
她一時牙都要倒了。
傅雅看著她受不住酸的樣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梁嫤看著她笑的開懷的模樣,才真正將擔心放下來,“看來你的手是沒什麼大礙。”
傅雅看了看自己纏著布帶子的手,眼前晃了晃,“本來就沒什麼!摔慘的是寧如月!叫她不知天高地厚!活該!”
梁嫤看著傅雅。等著她的下文。
傅雅揮揮手,讓一旁伺候的侍女都退了出去。
她倒有些歉疚的看著梁嫤道:“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梁嫤有些詫異,她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