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這年紀,到了現代,連個實習護士都做不了,更不要說主治大夫了,醫院不將她掂著扔出來就不錯了!古代連行醫資格證都不需,倒是方便得很。
梁嫤身邊簇擁的貴婦越來越多。
她細心診脈,所說個人的身體情況,紛紛得到她們的連連肯定,於是越來越多的貴婦願意相信她。
對她的態度也越發和煦客氣起來。
雖說梁嫤一開始坐著的是個安靜不起眼的角落。冬叉每號。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梁嫤身邊已經簇擁了好些貴婦。
梁嫤所待的位置,竟成了除皇后身邊以外,另一箇中心地帶。
連皇后都忍不住向這邊頻頻側目。
有些貴婦甚至拿出名帖來,請梁嫤日後用空,上門做客。
有些沒有帶了名帖在身上的,也開口詢問了梁嫤的住處,言明日後要上門相請。
便是一開始一臉傲氣的貴婦,此時態度也都客氣了許多,雖說醫者賤籍。但世人誰保證自己就不生病?生病的時候還不是得靠醫者救治?且女子行醫更是少見,許多不便說的話,在梁嫤面前卻是不需忌諱。
梁嫤說話溫柔含蓄,便是有什麼不好的,也遮掩著說,讓她們不至於旁人面前臉上無光。
眾人對她印象甚好。
眾人正聊著的時候。
忽然從山頂衝下一小廝來,跑的飛快。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那小廝身後一溜的塵土飛揚。
還來不及站穩,就噗通跪倒在皇后娘娘面前。
一眾簇擁著皇后娘娘的貴婦都被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了?如此慌慌張張?”有貴婦撫著心口問道。
“皇后娘娘,山上有兩位貴女摔傷了!”小廝氣喘吁吁的說道。
“什麼?”皇后立即起身,“是哪家的小姐?傷的可重?”
梁嫤她們雖離得遠,但此時也都停下了話頭,往皇后娘娘這邊看著,擔心著會不會是自家的親朋受傷。
梁嫤不知怎的,心頭有些不安。
她盯著那小廝的身影,生怕從他口中聽到自己不願聽到的名字。
那小廝喘了一口氣,“是寧家小姐,和傅家的小姐!傷的應該不重,太子殿下已經命人將她們送下山了,這會兒在路上走著呢。命小的前來報個信兒!請娘娘待會兒見了人,不必太擔憂!”
梁嫤聞言,卻是不自覺的從自己位置上站起。
傅家小姐,是傅雅麼?傅雅和寧如月受了傷?不會是她們兩個在山頂起了什麼衝突吧?
傅雅傷的可重?如今人怎樣了?
梁嫤心下擔憂不已。
皇后打發了小廝退下。
皇后身邊的一個婦人卻是小聲嗚嗚哭了起來。
皇后不悅的看了那婦人一眼,“還沒怎樣呢,你哭什麼?”
那婦人道:“如月從小就是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從沒吃過苦受過累,這要是摔出個什麼好歹來……”
想來哭泣的人,應該是寧如月的母親了。
梁嫤猜測道。
皇后皺了皺眉,“沒見到人呢,先收收你的淚吧!不是說了,傷的應該不重?”
皇后的聲音裡帶了斥責的味道。
那婦人抽抽嗒嗒的聲音略小了些。
“你也別擔心,山上都有人保護,應該出不了大事。”皇后這時端了安慰的笑,向另一婦人說道。
那婦人點點頭,“傅雅皮實,在山上,磕磕碰碰也是難免。”
想來是傅雅的母親。
倒是比寧如月的母親平靜淡定的多。
眾人都朝山路上看著。
漸漸聽聞有人聲順著山路而下。
皇后娘娘便起身向前迎了幾步。
傅雅和寧如月的母親也都跟著向前走去。
忽見一行人繞過山峰,沿著蜿蜒的山路走了下來。
走在最前頭的是太子殿下和常樂公主。
跟在他們後面的便是被人攙扶著的傅雅和寧如月。
兩人的衣服都有些髒,還有些地方磨破了。寧如月的臉上已經哭花了妝。走近了才瞧見兩人衣服上,都有些斑駁的血跡。
傅雅身上也很狼狽,但臉色如常,也未見淚痕,雖被人攙扶著,腳步有些不穩,卻比寧如月看起來讓人放心多了。
“我兒,你這是怎麼了?”寧如月的母親哭著撲了上去。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