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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荷包,從裡面取出兩隻銀錁子交給嚴清怡,“敢問姑娘怎樣稱呼?”

嚴清怡答道:“我姓嚴,家裡行三,喚我三娘就行。”

濟南府稱年幼的姑娘為“妞”,京都才稱“娘”。

少女與她妹妹愣了下,看向嚴清怡的目光明顯多了些不同。

嚴清怡只作沒注意,笑道:“那就說定了,大後天我將芍藥花送過去。”朝兩人頷頷首,扯了嚴青昊衣袖離開。

嚴青昊木木愣愣的,直到走出老遠才恍然回神,“長姐,真的賣了二兩銀子?我還從來沒見過銀子。”

嚴清怡拿出那隻鑄成如意形狀的銀錁子,“呶,這是銀錁子,有用六分銀的,有八分的,也有一兩的,這應該就是一兩。”

嚴青昊仔細看了半天,忽地塞進嘴裡咬了下,見上面一個小小的齒印,咧嘴笑了,“是真的,我聽別人說能要出牙印來就是真的。”

嚴清怡收起銀錁子,囑咐嚴青昊,“得了銀子的事情,就你知我知,千萬不能告訴爹,行嗎?”

“為什麼?”嚴青昊有些不解。

嚴清怡正色道:“娘知道也就罷了,可要是爹知道肯定要打酒吃,喝醉了會發脾氣,說不定還會給小寡婦買衣裳買肉。”

嚴青昊臉上很快顯出慍怒,毫不猶豫地說:“我誰也不告訴,阿旻也不說,他口中最沒遮攔,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說出去。”

嚴清怡笑著攬一下他肩頭,“咱們去文具鋪子。”

臨近正午,嚴清怡姐弟倆提著一大堆東西興高采烈地回了家。

薛氏看見荷葉包,就知道買了滷味回來,嘆口氣,“又買肉?這麼個花費法兒,有多少錢也攢不住……你分一點給你祖母送去,剛才大勇送來半斤五花肉,咱們晚上蒸包子。”

“他怎麼想起送肉了?”嚴清怡吩咐嚴青昊將紙筆放進屋,開啟荷葉包,將其中一隻豬耳朵拿了出來。

薛氏笑道:“大勇按著你的吩咐,這一個月賣桃子得了上百文,還送來半匹青布,我尋思他家人口多,讓把布帶回去了。”

“還算有良心,”嚴清怡嘀咕聲,把手裡荷葉包交給嚴青昊,“在街上多轉悠會兒,記得見到嬸子大娘嘴巴勤快點,多打招呼,要等門口有人的時候再進大伯家門。”

嚴青昊不解其意,卻聽話地出去了。

“你呀!”薛氏嗔一聲,並未開口指責。

嚴清怡只是笑。

孝敬祖母是應該的,但不能悄沒聲地孝順,總得讓街坊鄰居們都知道,免得被顛倒黑白的時候沒人知情。

嚴清怡淨過手,把留下的那隻豬耳朵細細切成絲,碼在粗瓷碟子裡,走到薛氏跟前,壓低聲音道:“絹花都賣出去了,價錢也不錯。我手頭已經攢了些銀錢,再攢上三五年,等我出閣時,你肯不肯跟我走……不是非住在一起,可以在附近買處小宅子,清清靜靜地住著。”

薛氏訝然地盯著她,眼圈慢慢紅了,好半天才道:“我去哪裡都成,可阿昊跟阿旻怎麼辦?嚴家肯定不會放人,回頭你爹再娶個後孃進門,他們能有好日子過?即便是你,有個被休棄的娘跟著,也會被婆家或者妯娌看不起。”

嚴清怡早猜到會是這樣的回答。

薛氏已被孩子牢牢地拴在了嚴家,若要她走,無異於壯士斷腕。

現在是想等嚴青昊兄弟長大,可兩人都大了,又得親自替他們選個能持家的媳婦,沒兩年就開始照顧孫子。

一年一年很快就老了。

嚴清怡默一會兒,又開口道:“娘,以後要有人上門說親別隨便應允人家,我得親眼看看那人什麼樣兒,看著順眼才能嫁。”

分明還是滿臉的稚氣,偏偏說出這麼一本正經的話,薛氏心底鬱氣頓時散去,臉上浮起溫柔的笑,“你呀,誰家姑娘這麼沒羞沒臊?”卻仍是答應了,“你一向有主見,就依你。”

第9章 舊識

嚴其華回家時,嚴青旻正手把手教嚴青昊用筆。

看到那支嶄新的毛筆和桌上豐盛的飯菜,嚴其華心裡有了數,問嚴青昊,“你姐的絹花賣了多少錢?”

嚴青昊猶豫片刻,回答:“十文。”

“十文一支,也得七八十文了。”嚴其華盤算著,“好好跟你姐學著點兒。”

嚴青昊嘀咕著,“我做不來那種東西。”

嚴其華笑著拍他腦門一下,“臭小子,讓你學著腦子靈活些,誰讓你拿針了?”

嚴青昊茫然地搖搖頭。

到現在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