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他仍想不通絹花是怎麼賣出二兩銀子的。長姐並沒有沿街叫賣,也沒有費口舌宣揚絹花如何如何地好,偏偏李家小姐就願意花大價錢買。
就好像天上掉下個大餡餅,剛巧就砸在他們姐弟倆身上了。
嚴清怡在屋裡聽見,輕蹙了眉頭。
趁著大家歇晌的時候,將床下的柳木箱子拉出來,在最下面摸出只藍色布袋,裡面零零散散有四五兩銀子和二百多文錢。
嚴清怡將銅錢仍放進布袋,銀子用帕子包了塞到枕頭底下,想想不對勁,索性揣進懷裡隨身帶著。
夏日天長,嚴清怡忙活一下午趕在太陽落山前另外做了朵芍藥,先前那朵髒了的沒捨得扔,將髒汙處剪掉,再修剪一番也能戴得。
第二天,又做出兩支月季花,再從牆角盛開的月季花摘下許多花瓣混在一處放著。過得一夜,絹花上也染上了月季的清香。
第三天,嚴清怡依約去李家送東西,仍是帶著嚴青昊同往。
南關大街在府衙南面,不言而喻,附近住戶多是在府衙當差的官員。
嚴清怡順利地找到了李家,沒去寬大氣派的正門,轉而走向角門,及至門前,輕輕叩了銅柄獸環。
有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出來,審視般打量姐弟一番,“什麼事兒?”
嚴清怡笑道:“我姓嚴,麻煩找一下姑娘身邊的桂圓姐姐。”說著遞過去一個紅紙包,“天氣熱,打點清酒解解乏。”
男子捏了捏,淡淡道:“等著。”
紅紙裡包了六文錢,嚴清怡沒捨得多給,也覺得沒有必要多給。
門房見過的人多了,單從衣裳就能看出個三六九等來,即便自己封上八分銀,他也不見得能給個好臉色。
等了約莫盞茶工夫,才見桂圓慢悠悠地出來。
嚴清怡笑著遞過手裡木盒,“做好了,姐姐看看行不行?另外兩支月季是送給姐姐的,姐姐別嫌棄。”
桂圓眸光一亮,沒看芍藥,先把月季拿在手裡瞧了個仔細,又放在鼻端嗅嗅,“還有股香味?”
嚴清怡答道:“是跟月季花一起放了兩夜,家裡只養了這種草花,要不別的也可以染上花香。”
桂圓眼珠子骨碌碌轉兩轉,將月季花塞進袖袋中,笑嘻嘻地看嚴清怡一眼,“你隨我進去,給姑娘請個安。”
嚴清怡應著,低聲囑咐嚴青昊兩句,隨在桂圓身後進了門。
進門是雕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