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那,我讓你們留下。”齊祭看看四周,咧了下嘴,似笑似嘲諷,“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給我們開路。”
“你這個畜生!”又一個男生大吼,“你怎麼說得出口?!這種話你怎麼說得出口?!同樣都是人類……你怎麼可以……”
“把那個傷員丟在原地快跑的話,是你們說的吧。”齊祭在這兒看很久了,看得清清楚楚。
大吼的男生啞口無言,他全身顫抖著。
所有學生都覺得腦子轉不過彎來,為什麼,大家是同齡人,為什麼她能說出這樣的話?當初他們逃跑的時候看到她和還有一個男孩,還會叫上他們一起跑,為什麼現在,場景反過來了,她卻不願意帶上他們呢?
陳正哼了一聲,他手腳並用爬上公交車,問:“車裡能帶多少人?”
“八個。”齊祭側了側身,“如果你們說謊,下場你們會知道的。”
三人見識過齊祭和那個至今沒出現的男孩的實力,他們絲毫不敢當成耳旁風,當即都看向洪哥,洪哥是他們的希望了。
洪哥帶著艾方成爬上車頂略微遲疑:“小妹妹,北方太遠,你要給我個目標,然後我才能知道能帶你們到哪……”
“東北長白山研究所……順道還有一個叫首都的地方。”
洪哥糾結了:“東北我知道,長白山研究所就……”蹭!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車頂的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看裝甲車又看看洪哥身前的小女孩,幾乎是一眨眼的距離她就完成了從出刀到出擊的全過程,鋒利的……西瓜刀……精準的對著洪哥的脖子。
洪哥汗如雨下:“研究所這種地方目標太小,我們可以找,至少,到了長白山那旮旯就能知道了……”他毫無把握,這個女孩似乎在某些常識性問題上非常不清楚,比如,剛才居然說,一個叫首都的地方……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中國的首都是北京吧。
齊祭咬了咬下唇,眼神凌厲的看著洪哥,轉頭又看向另外兩位。
艾方成一直被腿疼折磨的說不出話,陳正硬著頭皮道:“我發誓,用光我所有的地理知識,都會帶你達到目的地!”
他不知怎麼的,強迫自己看著女孩的眼睛,那女孩就像野獸,就算聽不懂,也要盯著你的眼神確認到底是不是說謊。
對峙半晌,直到車下喪屍再次圍來,車裡傳來學生的尖叫。
齊祭放下刀:“我記住了。”
她不再逗留,指指開啟的裝甲車頂蓋:“進去吧。”
公交車已經開到了裝甲車旁,只要輕輕一跨就能過去,待三人都進入後,齊祭收刀轉身,正要跳回裝甲車,只聽耳後風聲驟響,她立刻抽刀回砍,只聽“啊”的一聲,一個男孩抱著手臂躺在她腳下。
幸好這傢伙速度慢,遠不及齊祭曾經的敵人們,不過這麼孱弱的身體和這麼敗類的速度,更堅定了齊祭拋下他們的決心,毫不留情的踢踢他,齊祭冷聲道:“滾!”
剛要抬腿,那男孩不顧胳膊上猙獰的刀傷,一把抱住齊祭的腿大叫:“求求你!帶上我們!”
齊祭甩腿,奈何那男孩手抱得太緊,甩不脫,她看看後面,發現那剩下的十一個學生都爬上了車頂,瑟瑟發抖的看著車下圍攏嚎叫的喪屍,轉頭祈求的看著她。
“求求你……帶上我們……”
“求求你了……”
一聲又一聲帶著哽咽的祈求,女孩子們淚如雨下,腳軟的站不住。
齊祭一陣心煩,在鄒涯,所有孩子都比她還小,沒有一個會這麼軟弱的說話,擺出那麼找死的姿態!
隊長說外面的世界比鄒涯大了幾千萬倍,又為何這些同齡人,會這麼的弱?弱的,讓她手癢!
“滾!”她垂下刀,對準了男孩的手臂,“快滾!”
“不!你不救我們,我就不放開!要死!大家一起死!”男孩哭著嚎叫。
齊祭眼中兇光一閃。
這時忽然又一個男孩衝上來,他一把抱住跪在地上的男孩道:“回去!回去!她,她真的會殺人。”
“班長!”抱大腿的男孩掙扎著不被拖到後面,另外的孩子抽噎的看著,沒有一個動。
鄭景拼盡全力去拉他的同學,但是那人似乎吃了秤砣,怎麼也拉不動,看著那女孩眼中越來越冷厲的神色,他一陣絕望,終於要犧牲一個同學了嗎?
齊祭吸了口氣,舉起刀,正要落下,忽然聽到一陣風聲,接著一聲慘叫,腳下插著一柄消防斧,而斧頭邊,是一隻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