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不及了!”洪哥催促。
“洪哥,你手動開門,開門後立刻往旁邊閃,我把這些喪屍掃開!”陳正立刻佈置起來。
“槍給我吧。”艾方成伸手,“我手可沒廢,能儘量發揮子彈的利用率。”
“那……辛苦你了。”陳正把槍給了艾方成,抽出牛仔褲的皮帶穿過艾方成膝蓋下面,把他和自己綁在一起,和洪哥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洪哥深呼吸了一下,猛的拉開後車門。
“啊啊啊啊啊!”大吼還沒結束,門外的喪屍還來不及伸出手,他們只聽到耳邊傳來一陣熟悉又陌生的破空聲,然後在艾方成大聲的“臥倒”聲中,後門前方的爆炸猛的響起,洪哥條件反射的關上門那一瞬間只感覺整輛車子被爆炸的衝擊狠狠的晃動了一下,然後所有人都撲倒在地。
“30MM炮!裝甲車裡還有活人!我們有救了!”不顧斷腿的劇痛,艾方成滿臉泥土的大叫,他和陳正都被晃動震倒,陳正整個人仰躺在他身上,奈何兩人綁在一起,對他的傷勢無疑是雪上加霜。
洪哥率先起身望向車前面的裝甲車,之間那裝甲車前方比坦克略微短小的炮管還在冒煙,過了一會,一個女孩的聲音透過擴音傳來:“去北方,誰認路?”
基本不用反應的,在場清醒的人全豎起了手,不管認不認路。
“說謊,死。”
幾個學生手晃了晃,最終還是堅定的豎著。
聲音沉默了一會,道:“只要一個。”
只要一個,那麼篤定的語氣,絕境中的人幾乎完全不用去深思就確定聲音的主人可以把他們所要的那一個帶出絕境,可是,他們只要一個。
洪哥略微緊張的皺皺眉,轉而就釋然了,只是很有些擔心的看看陳正和艾方成。
多年走南闖北,要論在這方面的優勢,他自問這個團隊中沒有人比得上他。
這樣想著,他對其餘的人卻又愧疚起來,學生們已經讓他厭煩,但是陳正還有艾方成……
且不管艾方成認命的低下頭,陳正卻不動聲色,他當然知道自己一個研究生在帶路這方面毫無優勢,此時只能看後面的見機行事。
而學生們的反應,則顯得奇怪的多,一個女生忽然抓住鄭景,哽咽道:“班長,我們要在一起!”
周圍幾個學生紛紛點頭,似乎在他們看來,那些欺壓他們的男人完全沒有可以依靠的地方,反而是表現不那麼懦弱的鄭景最值得依靠。
鄭景猛然間發現自己已經成了這個小小的學生團體的主心骨,他的肩膀一彎,幾乎承受不住這沉甸甸的重擔,他很想甩開這個女生的手大聲說他最遠才去過這個城市的郊區,他根本沒可能帶他們離開這個鬼地方。
可是對著周圍這一圈的眼神,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們……”他囁嚅著。
陳正冷眼看著這些學生大發文藝,哼笑一聲,抬頭高喊:“一個人沒法帶完路,我們這三個人合作肯定可以,你看著辦吧。”
說罷,他看了看洪哥,擔心洪哥不滿,誰知洪哥贊同的點頭大喊:“沒錯,我可以帶路,但是必須得這倆兄弟幫著,沒有人能獨自記住去北方那麼遠的地方的路的!”
☆、抓住希望
沒有人想到帶上這群學生。
艾方成感動的同時不由得看了看那些還抱成一團的學生,微微嘆氣,他們只是知道自己在這一次選拔中沒有任何希望,所以不顧一切的希望抓住同伴吧。
其實他們如果努力一把,哀求一下,說不定陳正還是願意想辦法帶上他們的……
裝甲車那兒久久的沉默,過了一會,那聲音道:“我開路,你們過來。”
竟然全帶上了?!眾人驚喜之下又覺得不敢相信,裝甲車幾顆炮彈就在兩車之間清理出了一個狹窄但足夠通暢的行車帶,車頭早已破爛的公交車加大馬力開過去,直到和裝甲車接頭。
正當眾人以為裝甲車會自發開路,讓公交車跟在後面時,那聲音道:“三個成人,上來。”
沒等其他人動作,鄭景先衝了出來:“那我們呢?!”
裝甲車頂蓋忽然開啟,一個女孩子鑽了出來,看到她,幾個學生都一陣絕望。
齊祭眯著眼看著他們:“我知道你們拖後腿的能力,我,不想死。”
“我們不會拖後腿!”一個女生大吼,她終於看清現實了,和同學在一塊沒有任何生路,只有抓住最後的希望,“我們會努力的!你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