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的想了一想之後,薛元敬就叫薛嘉月:“你現在去打盆水將臉上的淚痕洗幹,再將頭髮梳一梳。然後我送你去韓奶奶家,等傍晚的時候你再回來。至於其他的事,你都交給我。”
他這是要一個人擔下所有事的意思啊。薛嘉月自然不肯:“不行,這件事不能由你一個人來擔。要擔也是我們兩個人一起來擔。”
“聽我的話。”薛元敬的聲音沉了下去,聽上去很威嚴,“你在這裡,我反而束手束腳。”
說著,就催促她去洗臉梳頭,然後握著她的手,強行拉著她,送她去韓奶奶家。
等到了韓奶奶家的院門口,薛元敬就催促她進院門。見薛嘉月無論如何都不願進去,知道她這是在擔心他之後,他就信誓旦旦的安撫她:“你放心,我肯定會沒事。而且我答應過你,我會帶著你堂堂正正的離開這裡。我說出來的話就肯定會算數。”
薛嘉月沒有法子,只能一步三回頭的往韓奶奶家的院子走去。不過站在院門口外面的時候,她還是轉過身看著薛元敬不說話。
薛元敬依然站在原處,這會兒就對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快進去。然後等看到薛嘉月進了院門,韓奶奶在屋裡看到她也轉身走了出來時,他才轉過身往回走。
薛嘉月轉頭看著他。少年背影清瘦孤絕,但又挺的筆直,就如同山中的一株青竹一般,任憑有再大的風雪也壓不倒。
薛嘉月也不知怎麼,忽然就忍不住,眼眶開始發熱起來,眼淚水也流了下來。
韓奶奶是知道薛永福和孫杏花的德行的。而且她也知道孫杏花對薛嘉月打罵是常有的事,這會兒一見薛嘉月進屋就哭,而且左邊臉頰上五根鮮明的手指印還在,她就問道:“他們又打你了?”
薛嘉月哭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