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薛嘉月哭的說不出話來,手捂著嘴點了點頭,眼淚水沿著她削瘦的臉頰滾滾而下。
“真是作孽哦。”韓奶奶輕嘆了一口氣,“這兩個人一點人性都沒有,也不知道以後會是個怎麼樣的死法。”
說著,就轉身去倒了一盆熱水,絞了一塊溫熱的手巾過來給薛嘉月敷臉。又溫聲的安慰她:“好孩子,別哭了。等你大了,有能力了,就和你哥哥離開這裡。這裡你們兄妹兩個是待不下去了。”
薛嘉月依然說不出話來,只能一直流著眼淚點頭。而且她心中也一直在擔心薛元敬,不知道他這會兒如何了。等薛永福醒來之後會怎麼對他?
好不容易的捱到了傍晚的時候,薛嘉月這才跟韓奶奶作辭回家。
一路上她的一顆心都是高高的提著的。
一方面她想要腳步走快一些,趕緊回去看看薛元敬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但一方面她又害怕回去就見到薛元敬被薛永福毒打的樣子,她就不敢走快,只想永遠都走不到家才好。
但是秀峰村統共就這麼大,漸漸的,她住了大半年的那所屋子還是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她腳步停頓了一下,最後垂在身側的雙手捏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她加快腳步往前走。
不管前面現在是什麼樣的暴風驟雨,現在她也要去面對。人生除死無大事,如果她現在連死都不怕了,這天下間還有什麼事是能讓她覺得恐懼的?
第47章 開始下手
薛嘉月這會兒心中頗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 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感。不過等到她大步的走進自家的院門之後; 一眼就看到薛元敬正坐在院子裡面背對著她; 手裡好像拿著什麼東西在翻來覆去的看。
她想了想,就輕手輕腳的走過去; 然後探頭一望; 就見他手裡拿的正是大門後面那兩條斷了的門栓。且看他的樣子,正在想著怎麼將這兩條門栓給修好。
黃昏淺淡的餘暉落在他身上,將少年削瘦的身影鍍上了一層淺金色。
薛嘉月:。。。。。。
她心中設想了千萬種薛元敬這會兒的慘狀; 但是沒有想到他現在會這樣平靜的坐在這裡修門栓。
薛嘉月楞了好一會兒,然後才開口小聲試探的叫著:“哥哥?”
薛元敬聞聲回頭。薛嘉月趕忙目光上下左右的細細打量他; 就見少年面上看著好好的,並沒有絲毫的異狀。而且看到她的時候; 他面上竟然浮現出了一絲微笑來:“你回來了?”
好像今天壓根就沒有發生過什麼事; 先前他們兩個人也沒有悲憤蒼涼的在一起商議以後的出路,他也沒有親自送她去韓奶奶家去避禍,決定自己一個人承擔下所有事時的孤勇表情一樣。
但薛嘉月還是不相信會一點事都沒有發生。薛永福會那樣輕易的就放過薛元敬?但現在薛元敬明明看著又是好好的,這該怎麼解釋?
電光火石間,薛嘉月腦中忽然起了個很不好的念頭。
難道薛元敬已經將薛永福。。。。。。
說實話; 雖然薛永福是薛元敬的生父不錯; 但薛嘉月覺得他也不是做不出那樣的事來。畢竟在她室友原來的設定裡; 等薛元敬做了閣老後,非但是孫杏花,薛永福也沒有落到什麼好下場。只是這段時間薛元敬實在對她太好,教她將這些設定都給忘了而已。
想到這裡; 薛嘉月只覺心中一跳,趕忙的就拔腿往屋子裡面跑。
一進屋,就見薛永福和孫杏花的屋門上面落著一把銅鎖,就如同以前每次孫杏花出門時的那樣。而且她又看了其他各間屋,並沒有什麼異狀。
薛嘉月心中狐疑,轉過身往門外走,問薛元敬:“哥哥,他,他在哪裡?”
雖然她已經竭力的掩飾過了,但她的聲音還是帶著顫音,而且扶著門框的手也緊緊的握了起來。
薛永福死了倒沒什麼,而且她覺得那樣的人渣連死都不足惜。但關鍵是,若薛元敬真對薛永福做了什麼,他怎麼還能這樣鎮定的坐在院子裡面修補門栓?那他們兩個肯定要立刻就離開這裡的。
薛元敬一見她這個樣子,立時就猜到她心中在想什麼。於是他不由的就輕笑了起來:“你不要多想。我並沒有對他做什麼,他還好好的活著。”
見薛嘉月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他又笑著解釋:“先前我送你去韓奶奶家之後,回來我就將他救醒,也在他面前承認是我用鋤頭打昏了他。他知道之後,罵了我幾句。不過我到底是他親生的兒子,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