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2部分

而絕望中,她似是感覺到有人在用手急促的輕拍著她的臉,還有人焦急的在叫她。但她只以為這是薛永福; 只嚇的閉緊了雙眼,而且越發的放聲大叫; 手腳並用的掙扎起來。

接下來她就感覺到有人在用雙手牢牢的捧著她的臉,而且還單腿緊壓著她的雙腿; 制止她的竭力掙扎。同時那人急切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月兒; 你睜開眼看一看。是我!我是哥哥!我是哥哥!”

哥哥?薛元敬?但他不是先前就被薛永福給特意的支開了嗎,怎麼這會兒他還會回來?

雖然心中不敢相信,但薛嘉月也能察覺到這人跟薛永福剛剛對她不一樣,所以最後她還是眼睫毛顫著,雙眼睜開了一條縫。

淚眼朦朧中看過去; 就見這會兒雙手捧著她臉的人正是薛元敬。

“哥哥?!”見果然是薛元敬之後; 薛嘉月只覺心裡悲從中來; 越發的忍不住,淚水洶湧而出。

她看不到這會兒薛元敬看她的目光中滿是心痛和憐惜,且他眼角也有淚光。見薛嘉月哭的滿面淚痕,薛元敬忍了自己的眼淚; 右手抖著,輕輕的撥開她面上被淚水沾溼的頭髮,一面又安慰她:“沒事了,沒事了。哥哥在這裡。沒事了,沒事了。”

其實他又何嘗不是在安慰自己?

且他雖然在安慰薛嘉月,也想在薛嘉月面前表現出自己一貫的冷靜來,但這會兒他的聲音還是在發著抖,胸腔裡的一顆心也在砰砰砰的亂跳。

安撫了薛嘉月一會兒之後,薛元敬就想要扶她離開這間屋。

但薛嘉月剛剛實在是太害怕了,也太悲憤了,雖然這會兒危機解除,但她只覺得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腳軟如棉,一踩在地上身子就止不住的往下倒。薛元敬見狀,就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少年形狀優美的下頜還輕輕的蹭了蹭她這會兒滿是眼淚水的臉頰,然後伸手將她的頭輕輕的貼在他的胸口。

薛嘉月能聽到他胸腔裡的一顆心這會兒還是在跳的很快,想必他剛剛心中很焦急,也很憤怒。

臨出屋的時候,薛嘉月眼角餘光看到薛永福正如同一頭豬一樣的昏死在床上。地上倒著一把鋤頭,鋤頭上面隱約還有血跡。

薛嘉月一見就嚇了一跳,忙伸手指著薛永福問薛元敬:“哥哥,他不會,不會死了吧?”

若薛元敬真的憤怒之下一鋤頭將薛永福給打死了,等其他人得知這事告訴了村長,薛元敬必然逃不了一條死路。若果真那樣,那她和薛元敬現在就要立馬離開這裡才是。

薛元敬聞言側過頭,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人事不省的薛永福。不過等他回過頭看薛嘉月的時候,他眼中所有的冷肅之色都不見了,說出來的話也很溫和:“你放心,他現在還死不了。”

薛嘉月這才放下心來,由著薛元敬將她抱出屋。

堂屋的大門也是敞開的,門後的兩根門栓齊齊斷裂。想必是剛剛薛元敬推門不開,直接砸的門。他前段時間才剛跟了李爺爺學了武藝在身,若真想進屋,僅憑這兩扇單薄的木門是擋不住他的。

等將薛嘉月抱到自己的屋裡之後,薛元敬就將她放在自己的床上坐了。又轉身去倒了一碗水遞給她。

雖然是剛剛煮雞的時候才燒開的水,但這會兒也已經不熱了。不過等喝了一口溫水下去之後,薛嘉月總算慢慢的鎮定下來。

她身上一件打著補丁的破舊棉襖剛剛被薛永福給粗魯用力的解開了,露出了裡面同樣打著補丁的破舊老布白色裡衣來。好在現在是冬天,裡面的裡衣也是厚的,不然剛剛她一直敞開著棉襖被薛元敬這樣抱過來真是要尷尬死。

這會兒她就側過身子,抬手要將被解開的棉襖繫上。而薛元敬見她如此動作,反應過來之後只覺耳尖上都熱了起來,忙轉過身子背對著薛嘉月。

剛剛他也是心中著急,也擔心,所以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等薛嘉月繫好了棉襖,她就開口問薛元敬:“哥哥,你不是去周嫂子家拿鋤頭,然後去麥地裡鋤草?怎麼現在忽然回來了?”

不過心中也暗自慶幸。若這會兒不是薛元敬趕回來,只怕她現在已經。。。。。。

想到剛剛的事,薛嘉月忍不住的就覺得心中後怕不已。不過也越發的憎恨起薛永福來。

若不是知道殺人要償命,這會兒她都想轉回去拿起鋤頭,對著薛永福的腦袋狠狠的來幾下。

薛元敬還是背對著她,沒有轉過身來,不過他在回答著:“他先前叫我去拿鋤頭鋤草,我也沒有想太多。可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