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怎麼回事了。更何況剛剛她也看到自己兩隻手上都被木炭條給染黑了:“哥哥; 我臉上是不是也髒了?”
薛元敬不說話; 只繼續用手巾擦著她的兩邊臉頰,極仔細極輕柔。
手巾是溼的,也是溫熱的,擦在臉上; 還有嫋嫋的白色水汽。而隔著這層水汽看薛嘉月,就覺得她的容顏如明珠生暈一般,越發的嬌美了。
薛元敬只覺心中忽然一動,捏著她下巴的手猛然的也緊了起來。
但他很快的就反應過來,忙有些狼狽似的放開手,又垂了眼,不再看薛嘉月,而是將手裡的手巾扔到薛嘉月的手裡,聲音有些發緊:“自己將手擦乾淨之後再吃麵。”
說完,他就起身站了起來,轉過身腳步極快的往屋外就走。
薛嘉月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倒有些不解了。剛剛明明還對她好好兒的,怎麼忽然起身就走了?玩兒冰火兩重天啊這是。
不過她到底也沒有追出去問,而是拿了手巾將自己的兩隻手擦乾淨了,然後拿了面過來就吃。
薛元敬燒菜的手藝不如何,難得這一碗青菜雞蛋麵卻是極好吃的。而且吃到後面,薛嘉月就發現不單單是上面臥了一個荷包蛋,連碗底也臥了一個。
她也沒有客氣,將兩個荷包蛋全都夾出來吃了。
今兒她畫這些衣裙的設計稿畫的實在是太認真了,連午飯都忘了吃。先前薛元敬沒有拿這碗麵來的時候她還不覺得餓,不過待看到這碗麵的時候她才察覺到自己其實早就飢腸轆轆了。
待將一碗麵和兩個荷包蛋都吃完了,薛嘉月就拿著空碗往外走。等到了堂屋,就見薛元敬正坐在桌旁的椅中,垂著眼看自己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還在慢慢的互捻著,面上神情專注又溫柔,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薛嘉月走過去叫他:“哥哥。”
就見薛元敬嚇了一大跳般猛然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