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月走過去叫他:“哥哥。”
就見薛元敬嚇了一大跳般猛然抬起頭來看她,面上的神情竟有幾分驚慌和狼狽的意思。
薛嘉月越發的覺得他今兒有幾分古怪起來,不由的就問道:“哥哥,你怎麼了?”
薛元敬慌忙將右手背到了身後去,面上竭力的想要裝出自己一貫的平靜冷淡面容來,不過目光還是躲閃著不敢看薛嘉月,聲音也有些發飄:“我沒有什麼。”
好在薛嘉月這會兒全副心思都在自己的那幾張設計稿上,也沒有多去注意薛元敬這會兒的異常。所以她哦了一聲之後,就將碗筷拿到外面去了。只是猛然想起來一件事,就回頭問薛元敬:“哥哥,你就給我下了一碗麵,你自己沒吃?”
薛元敬這會兒已經斂下了心裡的那些異樣,聞言就開始說起她來:“我剛剛回來,一見籃子裡的菜還和我早上離開時一模一樣,一根都沒有少,你是不是中午沒有吃飯?”
薛嘉月抿著唇笑,不說話。
薛元敬一見她這個樣子就覺有氣:“再如何,身體要緊,你怎能不吃飯?若你再這樣,往後這做生意的事我肯定是不同意的。”
薛嘉月這才著了慌,忙故技重施,兩步走過來抱住他的胳膊就開始嬌聲軟語的叫哥哥:“我知道了,往後我再不敢了。”
若是在以往,但凡她這樣叫一聲哥哥,服個軟,撒個嬌,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了了,但今兒她剛抱住薛元敬胳膊的時候,就見他忽然被雷打了一般,一下子就將自己的胳膊從她手裡抽了出來,又往後倒退了兩步。
薛嘉月看不到的是,此刻薛元敬兩邊耳根處都紅了,胸腔裡的一顆心更是砰砰的亂跳著。但她只以為薛元敬這是真的生她的氣了,所以就如同以往一般,再接再厲的又過來抱他的胳膊,面上做了委屈的神情出來,聲音也更加的低軟了下去:“哥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薛元敬一雙唇緊緊的抿著,看著她的目光很幽深很複雜。也有一股子茫然,仿似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會對她這樣的碰觸就臉熱心跳起來。明明以前她都是經常這樣抱著他胳膊,嬌聲軟語的叫他哥哥,同他撒嬌的。
好一會兒他才別過頭,目光看著屋外院角的桂花樹,說出來的話帶了一絲沙啞:“我沒有生你的氣。”
不過到底沒有再掙脫了,任由她抱著自己的胳膊。雖然一顆心跳的越發的快了。
薛嘉月不信:“真的?”
薛元敬點了點頭:“嗯,真的。”
怕她不相信,就轉過頭,抬手輕捏了捏她的面頰:“好了,你快些去忙你的事。不是說後日鋪子就要開張的麼?到時可更有得你忙的了。”
經由他這樣一提醒,薛嘉月才恍然驚覺過來一般,轉過身跑回屋就繼續畫設計稿去了。
後日鋪子就要開張了,她一定要趕在那之前將這所有的設計稿都畫好的。
等到她跑回屋,薛元敬還站在原地,低頭看著自己剛剛捏過薛嘉月面頰的兩根手指。
以前他是經常這樣捏她臉頰的。覺得她臉頰看起來白淨又柔嫩,捏起來的時候手感極好。但那會兒他心中從來不會有什麼旁的心思,可剛剛。。。。。。
薛元敬兩根手指輕輕的搓了搓,仿似這會兒還能感受到他兩指間殘留有薛嘉月肌膚的潤滑一般。抬手湊到鼻尖聞了聞,仿似還能聞到她肌膚上的馨香一般。
心中竟然生出幾分陶醉的意思來,恨不能。。。。。。
但他忽然驚覺過來,忙將快要湊到唇邊的手放了下去,心中又不住的譴責自己,覺得自己怎麼能生出這樣齷齪的心思來。又有點茫然,不知道自己為何忽然會這樣。
發了好一會兒怔之後,他才去隨便的給自己下了一碗麵,什麼都沒有放,就當是晚飯了。等吃完了,他洗了碗筷,就回屋拿了一冊書在看。但心思總不在書上,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幾次想要起身去看薛嘉月現在在做什麼,但都硬生生的壓制住了自己。
與薛元敬這樣的心不在焉相比,薛嘉月現在這會兒可是專注著呢。恨不能立時就將所有的設計稿都畫出來。但哪裡會有這樣簡單的事?饒是她腦子裡有各樣衣裙的樣式,以前也畫過好多幅漢服的設計稿,但這些可是不一樣的,務求要一炮就打響自己鋪子的面生,所以她畫的就較以往上心了很多,甚至連斕邊上的每一處花樣都要反覆思考。
好在終於趕在鋪子開張之前畫好了。
於是到鋪子開張那日,一大早她就起來將所有的設計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