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
“宸妃妹妹這是想報答我?”跟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溫知許也否認:“姐姐是何想法?”當初若不是榮妃那本書的話,她怕是沒那麼快能找個烏雅氏的把柄。
無論如何,都欠了榮妃一個人情。
“若是因為這個的話,那就不用了,一來,本宮喜靜在這永壽宮裡待習慣了。”榮妃垂下眼睛重新看向羅漢床上的小公主:“二來,本宮當初也沒想過要幫你,各取所需罷了。”
若不是溫知許,旁人怕是沒那麼成功烏雅氏搬倒。
溫知許一愣,隨後重新看著太師椅上的榮妃,只見她淡然的坐著,眉眼容貌都不再年輕,但是通身的氣質在那,一眼看過去讓人忽視都難。
那是從骨子裡就透露出的貴氣,還有這麼多在這紫禁城的磨練,眼角間的紋路好像是在刻畫一段風霜的故事。
想了想,她從軟榻上站起,再一次屈膝福了福身:“不管是為的什麼,還是謝謝姐姐,日後若是有用得著的地方,妹妹定當盡力。”
這一次榮妃沒再站起來,只抬手揮了揮。
溫知許點了點頭,隨後便轉身往門口走,才兩步身後的榮妃就開口了,她眯著眼眼睛像是在思考:“妹妹當日說的那句話,是真的嗎?”
溫知許下意識的勾起嘴角笑了一笑,這是第幾個這般問自己?
她嫣紅色的嘴唇輕薄,勾起來的時候像是月牙兒,光是這小小一個動作,原本就精緻的五官瞬間就亮了起來,嬌豔欲滴滿屋子都透著兩分春色。
溫知許張揚慣了,骨子裡的傲氣與嫵媚壓也壓不住,但是對面的人是榮妃,想了想,還是謙虛道:“妹妹開玩笑的,倒是沒想到姐姐當真了。”
榮妃原本一張臉還帶著疑惑與複雜,見狀之後反倒是笑了。
她斜撐著頭,淡淡笑了笑:“怕是現在這句話才是開玩笑的。”微笑的眼神看著溫知許的時候卻柔和許多:“去吧,下次若是有時間,再去你宮中喝茶。”
“求之不得。”溫知許跟著勾起嘴角,往外走了。
——
德妃的事總算是告了一段落,她死的不光彩,宮中多少知道一點。
萬歲爺下旨要將永和宮封了,永和宮中從除了一個搬出去的陳貴人,倒還有一個幾年都不出宮門的良貴人。
內務府的奴才不敢前去打擾萬歲爺,只得來了延禧宮問懲罰娘娘,這永和宮的良貴人該當如何處置?
夏日裡正是吃荔枝的時候,這萬歲爺小半個月沒到她這來了,但是每日的好東西內務府還是巴巴的往她這兒送。
地上的奴才一臉著急的等覆命,溫知許用銀叉戳了一顆剝好的荔枝送進嘴裡,稍稍冰鎮過後的荔枝清甜又爽口,舒坦的讓人眉眼都平展開不少。
“宸妃娘娘?”內務府的奴才小心翼翼的催了一句。
“讓她搬出來。”溫知許揮揮手。
“搬的遠遠的?”小太監一臉巴結:“良貴人喜靜,搬遠一點她住的也舒心。”聽說良貴人雖家世不好,但卻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小太監端是怕觸了宸妃娘娘的黴頭,這才想了這麼一個主意。
“搬那麼遠幹嘛啊?”溫知許身子往前一傾:“好歹也是萬歲爺的妃子,你搬的遠了萬歲爺若是想了,可不方便?”
雙手交叉,下巴搭在手背上,溫知許勾起嘴角道:“讓她搬過來,離萬歲爺近點兒,越近越好。”
小太監一愣,也不知這宸妃娘娘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瞧了一眼那眼神,不敢再看下去,忙點頭退了下去。
等人走後,棉霧才上前,叉了顆荔枝送到溫知許嘴邊,待她嫣紅的嘴唇輕輕張開之後,棉霧才道:“主子,萬歲爺自從上次後就再也沒有進過咱們宮裡了,您這還要將良貴人送上去?”
饒是棉霧知曉主子的心意,也不明白這次打的是何注意了。
嫩的能滴出水的唇瓣輕輕動了動,身後的宮女立馬拿了白玉碟子湊上來,那一截香軟的舌頭稍稍一頂,口中那褐色的荔枝核就掉在了白玉碟中。
原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個動作,可主子微眯著眼睛,渾身的玉蘭香散出來的時候,那宮女瞧的臉一熱,不知為何羞紅了。
“你還是不懂男人。”溫知許斜這撇了棉霧一眼:“萬歲爺這是在等我服軟呢。”
“可是主子,”棉霧是不懂男人,她也不想懂男人:“萬歲爺之前對良主子很是不同,你這般貿然送上去。”
夏日裡迎著蟬鳴聲,鬧人的很,聽的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