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不同?”她喃喃兩句,總算是體會到這句話裡的意思,一雙眼睛瞪的老大,之後瘋了那般狂笑道:“不可能……”
“不可能……”離她近的小太監藉機靠前,就聽見她瘋狂的搖著頭否定:“愛新覺羅家的男人都沒有心……”
小太監嚇了一跳,趕緊將手裡毒藥灌進她嘴裡。
第146章
夏日炎炎,好在昨晚忽然間下了一場大雨,延禧宮的走廊上養了不少玉蘭花,時不時的傳來一股清淡的香。
溫知許站在書案中,側立在窗邊,一邊彎腰練著字帖,一邊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打聲。外間棉霧一邊收了傘一邊走進來,雨下的大,人出去一圈裙角都溼透了。
她一邊將手裡的傘遞給站在外間的宮女,一邊擦拭乾鞋面上的雨水才走進去。
“主子。”棉霧放慢腳步,拿起桌面上的硯臺給主子磨墨:“烏雅氏沒了。”放在字帖上的手頓了一下,隨後溫知許才道:“今個才沒的?”
賜死的聖旨可是昨個下的。
“沒了。”棉霧低下頭細聲細語道:“剛剛閉上眼睛。”溫知許練了許久,手腕都累了,聞言放下筆接過身後宮女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心:“怎麼回事?”
“聽說是毒藥灌了一半,她自個推開了,可藥已入了口,雖藥劑少可到底也是發作了。”
“李公公念在四阿哥也十四阿哥的份上去問了萬歲爺,萬歲爺下旨不管她,也不準找太醫。”棉霧說到這嘆了口氣:“就這樣半死不活的吊著,生生疼了一晚上,剛剛才閉眼。”
雖是賜死,但是這個死法也太慘烈了些。
若是沒那麼剛烈,怕是早就死了,也不用吃這般多的苦頭。
溫知許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過一會又問:“隆科多呢?萬歲爺可有對他做什麼?”
“也沒有。”棉霧照樣搖搖頭:“主子您覺得萬歲爺是什麼意思?”溫知許接了遞過來茶盞,斜靠在軟榻上,掀開杯蓋往裡面看了一眼。
“隆科多不過是留著秋後算賬而已。”德妃在後宮受寵多年,一朝賜死總要尋個由頭,天家的臉面是何等重要,萬歲爺自然不會洩露一丁半點。
先賜死了個妃子,之後瞬間又將朝中大臣賜死。這不是明擺著讓人去查嗎?
“主子的意思是萬歲爺不在意?”杏雨也算是溫知許的貼身宮女了,最近這段時間跟在棉霧身邊,學了不少,膽子也放大了些,有的時候也敢搭話了。
溫知許今個心情好,樂意回答她,笑著將頭斜過去:“自然是在意。”暢春園那場戲終究還是沒頭沒尾,萬歲也是顧及她的顏面,才沒訓斥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上就洩露這等醜事。
回宮之後他必定是派人去查了,否則不會理由都等不及找立馬就將人賜死。
杏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羨慕的往棉霧那看了一眼,主子周圍這麼多奴才就棉霧姐姐能讀懂主子的意思,有的時候與主子兩人說話她聽都聽不懂。
溫知許知道這丫頭還沒聽懂,不過也不打算解釋了。
抓起迎枕邊的扇子搖了搖,站起來朝棉霧道:“你隨我去個地方。”棉霧扶著溫知許下了軟榻,笑著道:“主子這是要去榮妃那?”
手中的扇子輕輕敲了敲她的手,溫知許淡笑道:“正是。”
——
永壽宮
榮妃坐在太師椅上,瞧著奶孃抱著才一歲多的公主在羅漢床上爬,公主是通貴人生的,死後給了章嬪,之後章嬪身子不好便養在了永壽宮。
這一來二去的,章嬪的身子骨還沒好全,公主便一直養在了她這。
聽說宸妃來了,榮妃原本拿著撥浪鼓的手放下來,頓了兩秒才繼續逗著公主笑,淡淡道:“讓人進來吧。”
溫知許走進來,就瞧見屋子裡這番景象,榮妃拿著玩具逗弄著小公主,滿眼的寵溺做不得假:“姐姐倒是當著喜歡孩子。”
她笑著說到這,福身行了個禮。
榮妃也站起來,回了個平禮之後道:“妹妹倒是稀客。”
溫知許上前,與她一左一後的坐在軟榻上,榮妃常年不受寵,屋子裡的東西都是些舊款,雖然有了年頭,但是處處精緻,保養的也得當。
“日後妹妹會常來看望,到時候怕是姐姐怕會嫌煩。”溫知許笑著喝了口茶,隨後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姐姐可有想過換個地方住?”
這永壽宮雖然好,但是也偏了些,何況年歲久了,這地方只有榮妃一人住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