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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些日子不是來了幾個姑娘嘛; 鍾爺瞅著; 您一個人怪無聊的; 要送個過來給您解悶; 您看——”

他手往後頭一揚; 把拎著裙襬下洋車,款款而來的一個曼妙時髦的女郎指給桓漢遠看。

“就是這位,鍾爺下了心思,精心挑選,覺得這姑娘最好,善解人意,你定然會喜歡的。”管事笑得一臉曖昧。

“鍾爺送過來的?”桓漢遠搖頭笑了一下,滿臉無奈道,“他明知道我不興這個,還把人送來,把人送回去吧。”

管事一臉為難,哀哀道,“這,桓爺,您就應下吧,玉蘭姑娘過來住幾天而已。況且我們已經送過來了,再把人接回去,怕是鍾爺會生氣。”

“好了好了,我知道他脾性,”桓漢遠揮揮手,態度強硬地拒絕,“我這就自己過去,跟他講清楚,他們的姑娘,桓某不感興趣,還是送走的好……”

他話還沒落下,那拎著裙裾翩躚而來的女郎收起花傘,踏入桓公館的大門,抬起頭,露出一張清麗豔絕的面容,那一剎那,桓漢遠把出口的話嚥下。

“鍾爺這次態度堅決,怕是您去了,也沒有用……”那小管事的叨叨地講個不停,可桓漢遠的耳朵早已過濾了他的話,視線緊盯著來人。

是她啊,那是昨晚醉酒倒在花叢裡的漂亮姑娘,原來她叫玉蘭。

昨晚的事留給桓漢遠的記憶很深刻,那姑娘彷彿羊脂玉一般的肌膚,觸手生涼,腰|肢軟得無骨似的,沉沉的壓在他的臂上。

姑娘面容也煞是好看,在他面前來來往往獻殷勤的美人不是沒有,可彷彿都比得上這位女郎動人,勾得他心頭微顫,平靜許久的心湖被擾亂,泛起漣漪。

那些再美好的姑娘,桓漢遠都不為所動,但這位,昨夜他離開後,也偶爾閃過那妝容斑駁的面孔,漂亮,青春,嬌憨,也奪人心魄。

如果是這位小姐,倒是可以留下來。

他收回自己視線,對那喋喋不休的管事道,“行了,我自有安排,住幾日就住幾日吧,你回去告訴鍾崇,人就放我這吧。”

“哎,知道了。”

那管事的也不多留,喜滋滋的叫眾人把東西放到門口,就招呼大家回去。

“那桓爺,我這就走了。這姑娘,你要他住幾日就幾日,全憑您的安排,嘿嘿嘿……”最後他彷彿想起了鍾崇的囑咐似的,回頭小步跑到桓漢遠身側,以手做掩,低聲說道。

桓漢遠失笑,一雙眼睛睨他,末了揮揮手,讓他走。

管事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樂顛顛地上了洋車,最後還探出頭向桓漢遠招手。

自己的那點心思,終究是自己知道,桓漢遠靜立片刻,旋即朝院裡走,指著地上的行李箱子,對不遠處那下人喊道,“去喚兩人過來,利索點,把東西搬上二樓——”

他頓了頓:“就在我隔壁那屋裡。”

下人得了令,去後院招呼了人手過來,動作麻利地把阮熹的行李拎起,搬到樓上來。

桓漢遠走到阮熹身側,伸手接過阮熹手中的箱子道,“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來的時候,想過很多,想這桓漢遠或是大腹便便、滿臉油光、眼神色|欲濃重的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紈絝子弟,或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浪子,或是衝動暴躁滿身匪氣粗漢……

但都不是,從青姐那裡聽到的名字,只是個單薄的符號,直到見到本人,彷彿一下子填充了色彩一般。

沒想到這個名字對應的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他看起來更像一個年輕的學者,斯文俊秀,白|皙的臉上輪廓分明,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

他今日穿了中山裝,熨帖的衣服套在瘦高的身體上,顯得他寬肩窄腰,寬沿的黑色氈帽下是俊逸的眉眼,男人微微笑著,說出的話卻讓阮熹一愣。

她很快反應過來,掛起一抹甜笑,“是你?”在百樂門呆的日子,讓她不自覺的學會那裡姑娘的那一套,迎來者,送往者。

“是我,玉蘭小姐,昨日離開匆匆,沒來得及送你回去。”男人勾起嘴角,頷了頷首,矜持有禮,一派清貴之氣。

這下阮熹想起來了,昨天在花園那邊,好像有個男人走過來,那是夜裡,加上她喝了不少酒,腦子沉重得要命,也沒注意看,原來是昨日把自己從那花壇裡撈起來那位。

她臉上有些發燙,不自覺的用手碰了碰,昨天她那麼狼狽,還被人瞧見了,可真是羞煞人人也。

忽而,她紅著臉抬頭,對上含笑的桓漢遠,鄭重而認真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