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你,昨天的事。”
桓漢遠走在前頭,引著她上樓,聞言側首,揚了揚眉,道,“舉手之勞,老煩玉蘭小姐記掛。”
下人動作利索,等他們上來,屋裡已經打點完畢,行李都端端正正的擺在相應的位置,桓漢遠把手中的小箱子放到梳妝檯上 。
“你知道鍾崇把你送到這是為什麼嗎?”他突然回頭,視線盯住阮熹。
答案當然難以啟齒,阮熹絞了絞手指,聲音很輕,“知道。”
怎麼不知道,送過來的女人,不就是當玩物?
她苦笑一下,撇過頭,視線落到他處。
桓漢遠靠近她,低頭,這個角度可以看見女人低垂著臉,她彷彿有些不安,嫣紅的唇抿了抿唇。
他輕笑一聲,抬起那尖俏的下巴,把人推到象牙白的衣櫃上,低頭含上那胭脂色的唇。
阮熹被突如其來的動作下來一跳,她怔愣著,瞪大眼睛,手足無措,僵住了身體,阮熹動了動眼珠子,機械地向上看,眼前就是那放大的俊臉。
他閉著眼,含|住她的唇,彷彿舔|吮美味的糖果,神色溫柔眷戀。
女人柔軟的唇彷彿那歐羅巴越洋而來的巧克力,甜美得誘人不斷深吻下去,可惜,他沒有經驗,只上上下下來來回回地舔|吮著阮熹的唇線,舌尖溫柔的拂過,彷彿要鑽進口腔了。
他不得章法,彷彿想深入,又怕唐突了佳人,只有盡力的溫柔,把胸腔想要揉碎那柔軟的暴虐慾望壓下。
“你別這樣,”趁桓漢遠稍稍撤離她的唇,阮熹推了推他的肩膀,“我其實……”
“你不是知道會發生什麼嗎?玉蘭。”他貼著阮熹的唇,低低說道,呢喃著叫她的名字。
其實從昨晚開始,他忍不住想這麼做了,女人醉醺醺的半開半闔著眼睛,姿態撩人而不知,桓漢遠當時就想低下頭,一親芳澤,但到底太魯莽了。
如果今日鍾崇送來的人不是玉蘭,桓漢遠會果斷拒絕,親自送回去,跟他講清楚。但是眼前這個女人,他的拒絕的話說不出口,他知道自己心裡那一絲想法。
他對她不一樣,一見到阮熹,心頭微微發熱,總想幹點什麼。這是以往不曾遇到過的,他有些不知所措,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大約就是那種認定的感覺,就是她了,必須是她,這樣想想,心就灼熱起來,有一股衝勁,想到她面前。
阮熹難堪的轉過頭,避開他再度親上來的唇,“我知道……”可現在不行,她無法接受,她需要舒服自己,搞定心裡那一關。
她動了動唇,沒有說下去。
桓漢遠彷彿明白了,他到底不願強迫她,是以,退開兩步,忍著不看阮熹被親花的口紅,道,“好吧,對不起,我有些逾越了。”
阮熹搖搖頭。
所幸他還算紳士,沒有後續動作。
阮熹哪裡知道,眼前面色平靜如水的男人是強行壓下心裡與她親近的渴望。
***
她就這樣在桓公館住了下來,所幸桓公館沒有女主人,知道這一件事的阮熹是微微舒了口氣。
她不能接受這個世界對女性的態度,即使雖然即使有女主人,大約也不會管她這樣來歷,被丈夫允許住進來的女人,大家心知肚明,表面和和氣氣的,可到底過不了自己那關。
桓漢遠那日的態度,明擺著不是真讓她住幾日,就把人送回去這麼簡單。
她現在做不到大大方方的面對桓漢遠,但是人已經在這了,似乎不理會主人,有些失禮了。
阮熹邊想著便剪了幾支白玉蘭,裝點到一隻細口長瓶裡,整了整葉子,端詳了片刻,覺得滿意了,才拿起來朝桓漢遠的書房走去。
她有心事,沒有注意到裡面壓低聲音的談話,貿然的敲了書房的門。
書房裡的聲音驟然停下來,裡面兩人對視了一眼,旋即矮胖的男人警惕的往門處看了看,手心攥緊,摸向腰間的槍,目光銳利充滿殺氣。
桓漢遠按住了他的手,搖搖頭。
男人與他目光對峙,滿是不認同,但攥緊的手還是鬆開來,臉撇過一旁,冷哼了聲,任由桓漢遠站起來開啟門。
“什麼事?”阮熹今日穿了一件青色掐腰旗袍,顯得那水蛇似的腰|肢盈盈一握,飽滿的胸脯包裹在有些緊繃的衣料裡面,上頭面露出兩條雪白的臂膀,桓漢遠一看,眼睛就有些移不開了。
他盯著那雪白的手臂,含笑她。
阮熹把手裡的花瓶遞他手上,歪頭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