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的時候,你喜歡讓自己的行為別那麼,我該怎麼形容——”
“……吃虧。”珍妮鬱悶地說,“好吧,你現在讓我顯得很愚蠢了——但瑪姬並沒和我說過你也是她的客戶,所以這不能算是我遲鈍。”
“如果我沒有在她那裡做過諮詢,我怎麼能放心把她推薦給你?”切薩雷反問,“當然,如果你介意這點——”
“邏輯上說我也不能做什麼了,”珍妮搖了搖頭,“當然我也不介意,瑪姬已經證明了自己,而且又不是說她知道的會比你更多——我之前就猜你可能不是第一次聊到童年,思考、回憶的時間太少了,是和瑪姬嗎?”
“瑪姬很喜歡把感情上的困擾和原生家庭的元素聯絡在一起,”切薩雷也沒有否認,“所以我們有段時間的確在回溯這一點,不過她的理論的確有道理,如果你在成長的過程中沒有建立起這種對愛的感受-回饋機制,那麼在你長大以後,不管再怎麼努力,你依然不能和別人一樣自如地進入一段親密關係,這是很典型的經典心理學理論。”
他們邊說邊走,切薩雷把珍妮領到了陽光室裡,當然,這裡現在能看到的僅僅是一片夜空——這是珍妮最喜歡的休閒處所,可以享受海景,但沒有討人厭的海風。
“但你還是可以從這些經歷中找到你的問題所在,即使不能治癒,你也依然會輸得明白一些——輸得比較甘心,”珍妮說,和切薩雷對視一笑——這是瑪姬的原話,“這就是我喜歡她的一點,她不會告訴你你可以被治癒,但你會相信按照她的話去做,事情確實會有改善。”
她沒有問切薩雷為什麼肯定她不會直接告訴瑪姬她的童年,又為什麼會知道瑪姬鼓勵客戶向朋友傾訴、交流——這會讓她開始思考,切薩雷當時表示抗拒(這很正常,雖然剛才他並不是第一次講述,所以在情緒上也許做了必要的偽裝,但珍妮依然有所感覺,切薩雷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雲淡風輕),而在瑪姬給出選項後,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對瑪姬傾訴,這是否意味著當時的切薩雷——和莉莉安分手後的切薩雷也和她一樣,找不到一個能完全開啟心扉的人。
不,珍妮沒有問,她只是深深地呼吸,為自己做著準備,她已經有很多很多年沒有回顧往事了,提起這件事本身就意味著跨出一步,這的確並不容易,即使身邊坐著的是這世上最瞭解她的人也依然如此。
“好吧,”在一段沉默之後,她深吸了一口氣,“你說的對,今晚是分享時間,既然我已經聽過了你的悲傷故事,那我也應該講一個故事給予回報——相信我,這的確是回報,因為在聽完這個……假設的故事之後,你會發現你其實已經足夠幸運了,真的,比起……故事裡的女孩,你簡直應該感到幸福。”
切薩雷的手指又開始在下巴上滑來滑去,就像是每次被珍妮撼動世界觀的時候一樣,他的態度有些不確定,也會因此更為沉默——對於沒什麼把握的事他一貫喜歡多聽少說,這次也是一樣,他點了點頭,有些不置可否地說道,“而我在聽。”
珍妮吸了一口氣,儘量把資訊壓縮得簡潔,“和你一樣,故事裡的這女孩,當然和父母的關係也不是太好,事實上,你和她的母親的確都比較偏愛小兒子,不過,當然因為背景的不同,故事的展開也有所不同,首先你要知道,她的父母都是傳統的東亞農民家庭出身,所以,他們一直非常想要個兒子……”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一千零一夜(下)
“你的意思是,傳統的東亞農民對於兒子往往都有一種狂熱?所以他們並不喜歡女兒?”
“呃,對,你知道,因為對於東亞人來說……那個怎麼說來著?不孝的事有三種,而以無法傳承血脈為大,而和歐洲的中世紀一樣,女兒並不能起到傳承血脈的作用——我知道你的表情在說什麼,是的,在這方面可能東亞在二十年前的觀念依然和歐洲中世紀時差不多——而那是因為我……因為他們進入現代社會時間較晚!”
“ok,ok,我並沒有在評判什麼……”切薩雷臉上短暫地浮現出了真誠的困惑感,而這對於他來說也的確相當少見——要知道,在自己理應在行的領域,他一向是非常淡然自若,即使有不擅長的時刻,也會妥善隱藏起來,不可能會這麼老實地表現出來,不過,起碼在這點上,珍妮已經證實了自己的權威身份,所以他並沒有掩藏自己的求知慾,而是好奇地發問,“這是東亞地區的共性,還是中國特有的特點?”
這種以局外人的身份來談論往事的做法,對珍妮來說也很特別——一方面她的情緒似乎在發酵,但另一方面,她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