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象徵性地到洛杉磯呆幾天——所以,如果你以為我有一個非常不愉快,對親情充滿了渴望,但又屢屢失望的童年的話,那的確沒有,因為你需要被培養出渴望,你需要認識到這種東西是必要的存在才能渴望它。”
他聳了聳肩,“我意識到對於一般人來說,家庭代表了溫暖、包容和關心的時候,那時候是一段比較難熬的日子,你必須學會去處理這個事實,和一般人比,你的成長過程中好像似乎是少了些什麼——對我來說,意識到這一點是在我讀寄宿學校的時期,你長大了,認識了更多的人,眼界也開闊了,你開始看到世界,一直要到那時候你才會明白,原來你得到的一切是有缺失的,但因為之前你還算過得不錯,因為在物質上——”
“當然非常充裕,”珍妮點了點頭,同意地說,“所以你雖然會因此失落,但不會有非常激烈的情緒,甚至對於你的父母,因為沒有過期望,所以也沒有強烈的恨意,是嗎?”
“差不多如此,”切薩雷想了一下,點了點頭,他拿起一個蘋果,在半空中上上下下地拋接著,“其實就這點來說,我還是贊成你的看法的——維吉利亞可能主觀上並沒有太強烈的惡意,她並不想要傷害我,否則她有太多別的辦法,她只是——“
他聳了聳肩,“她只是不是那麼的在乎,這就是她生來的樣子,你不能因為她做了母親就希望她忽然變了個人,對嗎?對她來說,她已經在做一個很不錯的母親了,她為我提供了生活費,定期檢查我的課業成績,關心我的事業規劃,以她自己的認識來說她已經盡了本分——至於在她生下艾登以後發生的改變,那多數是威爾的功勞,對她來說她沒有故意苛待我……而我今天也不應該表現得太過失禮。”
他走向廚房邊上的可視對講機,按下了查閱鍵——當看到那輛白色寶馬還在那裡以後,珍妮都小小地吃了一驚:已經幾乎都過了一個半小時,天都要黑了,她沒想到維吉利亞居然還在那裡。
“你應該回家了,維吉利亞。“切薩雷按下了對講鍵,“如果你想要問我有沒有對鮑勃說什麼:沒有,我們什麼也沒說。你不需要擔心這之後會有什麼報復——”
他詢問地看了珍妮一眼,珍妮點了點頭,切薩雷繼續說,“這次較量已經結束了,也許下次會有合作的機會,現在回家吧,見面已經沒有必要了。”
珍妮輕聲說,“如果你不介意——她保證會表現良好的話,她也可以來參加招待會。”
“如果你願意的話,你也可以來參加招待會。“切薩雷補充說,“當然,前提是你的表現足夠友好。”
在有些模糊的小螢幕上,維吉利亞對著鏡頭做了個無奈的攤手姿勢,似乎是在對切薩雷表示不滿,而切薩雷不為所動地鬆開了對講按鈕,但並沒有結束查閱,依然在觀察著正門。
維吉利亞顯然有些煩躁,她下了車走向鐵門,在畫面中無聲地拍打和搖動著它,不過,這座莊園的保安措施相當完善,除了鐵門以外,周圍的欄杆上都有高壓電網,所以看起來她突入的可能也並不大。
——留守的保全始終保持著沉默,維吉利亞在寂靜的暮色中孤獨地嘗試了五分鐘,最終還是隻能選擇放棄,她上了車以後,又坐了一會,低下頭重新使用了一番手機,但最終還是發動了那輛少了一個後視鏡的汽車,轉過彎,飛快地消失在了監控攝像頭的視野中。
“whatashow。”切薩雷鬆開了按鍵,乾巴巴地說道。
“不管怎麼說,她也達到目的了,在招待會上她依然是維傑裡家庭的一員——起碼也維護了自己的面子。”珍妮從務實的角度評論道——至於事業,如果維吉利亞還想再進一步的話,那應該會動念轉到電視部門,這一塊大夢暫時還沒有涉足,這也是她嘗試搬走切薩雷未果後的最好選擇。
“是啊,問題解決了,基本上你也已經知道了我那貧乏童年的一切,”切薩雷說,他把蘋果放回果籃,率先走向門口,以閒聊的口吻說道,“——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說說你的童年和你的家庭——這之類的話題?”
珍妮愣了一下,並不是因為切薩雷這麼問,當然在他說了這些以後,這麼問很自然——而當時他的口吻,那種絲毫不以為奇,彷彿早有預料的感覺——
“我也是瑪姬的客戶,”切薩雷說,今晚第一次,他的藍眼睛裡閃過了那熟悉的愉快光芒,“仔細想想,這不是一個很難的數學題,不是嗎?最近你在為薩爾維的新電影猶豫,你去了瑪姬那裡,忽然間你開始對我的童年感到好奇——有時候你經常這樣,在你被迫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