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覓輕笑:“溫良知我,說的全對。”
“那,你可知是誰選的那處宅子?”
沈覓詫異:“誰?難道是你?”
薛澤笑道:“知道你早晚要選府邸,便想到了那處宅子,我曾去過那裡,倒是很合心意,只是我常常進宮,那裡遠了些,我將圖紙交於負責此事的官員,說你喜歡溫泉,那官員一聽甚是喜悅,你現在可是太后眼裡的紅人,那人生怕出什麼差錯,喜滋滋的把圖紙接了過去。”
沈覓拿帕子熬了水,想給他擦乾面上的墨跡,卻被薛澤握住手,“不必擦,我喜歡。”
沈覓噗嗤一笑,道:“還有個原因,她能認我,我沒想到,太后認女到底不是光彩的事,想必會有些不好的話,若是給我的封賞過於打眼,恐怕又是非議,何必惹那些麻煩呢,一處宅子好與不好,要看裡面住的什麼人,不然再大,又有什麼好。”
薛澤深以為然,夜色漸深,薛澤起身準備回府,指著木几上的盒子道:“阿覓,此物是為夫曾經許諾的禮物,我走後你再開啟。”
許諾過的?
見他神神秘秘,沈覓好奇,伸手便要開啟,薛澤耳朵嫣紅,偷吻一口美人臉頰,轉身沒入夜色。
開啟木匣子,裡面竟然還是一隻木匣,木匣上刻畫的美人低垂臻首縫製衣衫,仔細一看,手中所拿的竟是件深衣,沈覓失笑,這男人是搞什麼?
難道是哪裡的特色小吃食?
輕輕掀開,一方月白色綢緞挽成花狀,靜靜地躺在匣中,緞子是稀有的天絲,月下映著柔柔的白光。
是方天絲製成的帕子?
輕柔的展開,面前之物竟是意料之外,沈覓睜大了眼睛,小心臟撲通撲通跳的急促,面上湧出一抹潮紅。
月白色的肚兜上畫著兩朵淺藍色並蹄蓮,兩隻蜻蜓在上面緊緊偎依,沈覓忍不住笑出聲,這樣的男人吶,若是錯過了恐怕再也遇不到。
針腳雖然比不上繡娘們的細膩,可是均勻有致,剪裁的也正合自己的身量,上面的並蹄蓮也不知什麼染料畫的,若是放水裡掉色了多可惜。
“不會掉色,阿覓莫要擔心。”
再熟悉不過的男子聲音在耳畔悠然響起,沈覓嚇了一跳,睜開眼睛,正對上某人那雙比星星還亮的眸子。
沈覓失笑,揮起小拳頭,“壞人,嚇我一跳,剛才不是走了麼?”
薛澤也不躲,大手包住小手摩挲,笑道:“仔細手疼,本來要走的,很想看看阿覓害羞的模樣,便又回來了。”
“可曾看見?”沈覓嗔他。
“美人一笑燦若朝霞,不枉夫君我滿手的針眼。”
“我瞧瞧,可還疼?”
薛澤將美人的小手放在嘴邊輕吻,“早就不疼了,這回我可真走了,明日我同你一道前往你的新府邸看看,可好?”
“好,明日一早我跟母親說。”沈覓輕撫他的鼻樑,嘴唇,輕輕吻上他的眉間。
薛澤眸色陡然加深,摁住她的後腦,吻上柔軟的唇,一度加深,直到她氣喘吁吁,薛澤擁緊懷裡的人兒,“阿覓,阿覓,此生遇見你,是上天恩待與我,此生定不相負。”
作者有話要說: 竇竇:我不服
大狐狸:你還是服了吧
竇竇:不,我還要作妖
大狐狸:那我只能當收妖師了
竇竇:天下作妖哪家強
大狐狸:二貨竇竇數第一
竇竇:你站住!站住!給我站住!禿你的毛信不信
☆、薛澤陪沈覓看府邸
翌日一大早; 沈覓打扮妥當了前往椒房殿參見母親。太后一見到她,原本帶著愁雲的面上立馬有了笑意。
“你這孩子,如今還打扮的這般素淨,可是母親選的首飾不合你的心意?正好陽信在這裡,過會子讓她陪你選。”
陽信今日進宮早,見到沈覓很高興; 上前拉她的手坐到母親身邊; 撒嬌道:“母親; 幾日未見; 阿姐更見嬌美,之前每次見到阿姐都很疲累,可見是被母親使喚的狠了; 你可要多給阿姐些好首飾,過會兒我隨阿姐去挑; 我那份兒也不能少; 選什麼你都不能嫌。”
被女兒一鬧; 王娡心裡反而舒坦了; 昨夜與太皇太后談完,心裡堵了塊石頭,太皇太后硬是要把沈覓許給竇憲; 且不說竇家的人不是好相與的,沈覓與薛澤早已經定了親事,兩人心悅彼此,薛澤又是個萬里挑一的好男兒; 王娡滿心希望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兒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