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尋思來尋思去,“伯陵,此話有道理,你覺得選何人合適?要不,你可願意?之前你也曾求娶過沈氏。”
試探吶!
竇憲哪裡不知道老太太的彎彎繞,嚴肅道:“太皇太后,萬萬不可,臣當初娶沈氏,一來為了給薛家那小子添堵,二來嘛,正是為了仙方,如今阿離剛走,臣心裡難受,沒想著娶誰。”
太皇太后點了點頭,“嗯,不錯,不錯,伯陵向來是個識大體的孩子,你不對沈氏動心我便放心了,我看就這樣吧,就由你來娶了那沈氏,看嚴了她,莫要讓她翻出竇家的手掌心。”
竇憲面上大急:“太皇太后,怎可如此,竇家兒郎多著呢,臣不願意。”
太皇太后更滿意了,一絲笑意掛在了嘴上,“伯陵啊,你是個好孩子,為了竇家,你就委屈委屈吧,待有了合適的女子,老身做主,給你納妾。”
竇憲心中喜不自勝,面上卻一副悲壯,“臣,為了竇家,願意聽太皇太后的話。”
正感嘆那太皇太后如今性子陰晴不定,你說左她就得右,你說不娶她非得給你送門上,忽聽太皇太后道:“琪丫頭怎樣了?怎的一回去就病倒了,可是沈氏那日下了手腳?”
竇憲略一尋思,回道:“回太皇太后,琪丫頭那日回到府中著了涼,這不,幾日不曾出門了,臣的屬下為她診治過,說無大礙,您知道的,就是看病最拿手的那個成三。”
太皇太后微微頷首,“離丫頭去了,琪丫頭病了,唉。。。老婆子孤單,也沒個貼心的來說說話了,你得抓緊時間查,離丫頭到底怎麼沒的,誰下的手,武兒昇仙也好,做鬼也罷,我得給他個交待。”
“伯陵明白,一定儘快查。”
竇憲心裡明白得很,只是不敢實話實說罷了,劉離不是死在別人手上,正是死在竇琪之手,竇琪與她無冤無仇,為何下手?
自打竇嬰知道梁王留了後手,將之前通的信件交到了女兒劉離手上,竇嬰徹夜難安。
梁王這是給女兒留後路啊,有這些信件在手,劉離在竇家還不翻了天?
要是以前也就罷了,可梁王已死,這親家無用了呀!
劉離原本也沒想把信件交出去,可梁王一死竇嬰就反水,把瘟疫之過一股腦兒的推到了梁王頭上,劉離心生不滿。
上次竇憲當著文武大臣的面與薛澤爭沈覓,劉離更不願意了,竇嬰幾次吐露意思想要回那些信,劉離話裡話外盡是硬釘子軟釘子。
可竇嬰素來老辣,哪裡肯吃這套?
一怒之下命竇琪暗地裡下了毒藥“美人香”。
這是成字輩暗衛新發明的毒藥,死後肌膚生香,比活著時還美豔三分,重要的是太皇太后從未見過。
竇憲難得心情這般愉悅,渾身帶著喜氣兒,讓下人打馬回去跟母親說一聲今兒個不回去,和成一前往靜園吃住幾日,順便看看那隻金鸝鳥。
未央宮椒房殿
王太后拿著幾張圖紙,面色凝重,已是近一個時辰。
沈覓進來時不知所以,還當出了什麼事,一旁的小皇帝使了個眼事兒,賊賊一笑,示意她看太后手中之物。
見女兒進來,太后臉上有了笑模樣,“阿覓,過來,你如今有了身份就得有自己的府邸,過來瞧瞧,哪處府邸你喜歡?母親已經看了許久,覺得哪個也不合心意。”
劉徹失笑,“母親,那是你看花了眼,兒子覺得有幾處還是好的,”上前跪坐在沈覓旁,指著圖紙給她看,“阿姐,瞧這個,位於長安最繁華大街,與鎮北將軍府相隔不遠,你再瞧瞧這處,離著皇宮不遠,宅子是去年剛建的,用的全是頂好的物件兒材料,聽阿路說氣派的很。。。”
“可是建造宅子的官員不是被查辦了嘛,不好不好,不吉利。”太后插話道。
“可是母親,這處房子也好,風水也好。”劉徹道。
太后睨他一眼,“好?風水是旺人旺運之物,他剛建好了宅子便被革職查辦,可見風水未必那麼好。”
“這。。。。。。”太后的話也有道理,劉徹不再反駁,低頭看其他宅子。
沈覓倒是不看重這些,只是有母親愛護的感覺實在太好,笑眯眯道:“母親別急,我來看看。”
一張張圖紙翻閱而過,倒是真有合心意的,沈覓拿給劉徹看,劉徹又是賊笑,轉手遞到太后面前,“阿姐,母親疼你入骨,如今眼中只你一人,讓母親看吧,好與不好都得看母親點頭才算數,朕不當這壞人。”
太后嗔他一眼,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