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王八,你是狗。”
“狗?哼哼—”
竇憲壞壞一笑,整個人躺在沈覓身上,“哦?何為狗也?若說出個子醜寅某的道理本官今日便放過你,不然,你就悶死在大氅裡好了,回去我就讓李仲賢給你陪葬,想來他是很願意的。”
沈覓被竇憲壓得喘不過氣,使勁往外推了推。
竇憲非但紋絲不動,見她掙扎又故意使了幾分力。
沈覓被壓的動彈不得,呼吸都困難,更是覺得這人滿肚子壞水壞透了,掙扎著從大氅裡把腦袋冒出來,粗喘了幾口鮮新空氣,“竇憲,調戲良家女子恥也不恥?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紅薯是什麼買賣?不做!就做良家婦女的買賣。”說罷,低頭靠近小女人的臉頰。
“你若強來,我就—”
“你待如何?要去跳崖還是跳河?”竇憲調笑道。
“生命誠可貴,為你不值得,就算再不願意也犯不著為這個尋死覓活,大不了當做被狗咬了一口,雖然不能再咬回來,可我會厭惡你一輩子。”
被狗咬?
竇憲一愣,不管是長安高門大戶的貴女還是普通人家的碧玉,從來對自己都是仰望諂媚,女人不過是利用與歡好之用,從來沒遇到過這般冥頑不靈的。
竇憲原本也只是拿她逗樂子,沒想著真去強迫什麼,他竇憲是誰?還需要用強的麼?說出去招人笑話。
被這番話徹底攪沒了逗樂子的興致,竇憲坐起身,惡狠狠的瞪著大氅底下的小女人,這般不知抬舉就該扔出去喂狼,卻又不知怎的開不了口,暗暗想著等天亮了再整治她。
沈覓剛開始還緊繃著,怕遭竇憲的“毒手”,後來見他沒了動靜,自己實在乏力的很,不知不覺也就睡了過去,待睜眼已是天色大亮。
竇憲換了身黑色勁裝,緊而小的袖口,精緻的獸皮長靴,正跪坐在榻沿上擦拭著一柄長劍,似是知道沈覓醒了,慵懶的說道:“醒了?”
沈覓一咕嚕爬起來,穿上鞋子走到門邊,拉開個小縫兒往外看,院子裡靜悄悄的沒個人影兒,也不知道那侍衛們都藏在哪裡去了。
竇憲見她不答話,又問道:“瞧什麼?”
沈覓回身坐在塌邊整理著長髮,“昨晚惹惱了你還想著能不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剛剛看了下,今兒個陽光很是明媚。”
竇憲擦拭寶劍的動作一頓,揮劍橫在沈覓脖頸上,“是想著把你扔出去喂狼的,後來一想,還是等天亮了再扔出去的好。”
沈覓見木几上放的獸皮小靴和寶藍色勁裝,想著大概是給自己準備的,又瞄了瞄竇憲那張欠抽的臉。
沒殺氣!
小手捏著劍身慢慢推開,“竇大人心存善意著實不容易,老話說餓死鬼不能投胎,你還是讓我吃飽了飯再去喂狼吧。”
竇憲嘴角一彎,收劍入鞘,“也罷,容你再看會兒今天的太陽。”話畢拍了拍手掌,有人端著清粥小菜送進來。
竇憲和眾侍衛在林中正打獵打得歡暢,沈覓則牽著馬在林中一塊較為寬暢的地方靜靜等待著。周圍時不時的飛過三三兩兩的黑斗篷,把死傷的獵物往地上一扔便閃身不見。
百姓通常講究臘月裡不殺生,因怕損了陰德,準備過年節的肉類臘月之前便備好,集市上一直到出了正月才有屠戶出售肉類。
也就竇憲這些殺伐之人不講究這些。
死了獵物的便也罷了,有的尚且未斷氣哀鳴不斷,沈覓居然聯想到了那日在獄中見到李仲賢的情景,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竇憲獵物打得盡興,老遠便看見沈覓將馬栓在一旁,背靠著一棵大樹曬太陽,寶藍色的勁裝果然很襯她的膚色,越發顯得白嫩水靈。
竇憲壞壞一笑,搭弓便是一箭。
沈覓正魂遊太守府大牢,哪料到一支箭橫空飛來,“嗖”的一聲堪堪擦過耳際釘在樹上,實打實的被嚇了一跳,抬頭望去,竇憲沐浴著陽光向自己走來。
這面容像極了馮現。。。。。。沈覓竟一時移不開眼。
竇憲見沈覓被嚇了一跳正高興,卻見她一臉痴迷狀,眼神中的柔情似是能擰出水來,顯然是把自己又當成了那誰誰誰,不由得怒從心起,“又是一臉呆樣兒,想要去喂狼?!”
沈覓被他吼得一愣,心想這廝可真難琢磨,更年期不成?!一會兒晴天,一會兒陰天,剛才還在笑,這會兒又發瘋,跟中了邪似。
作者有話要說: 竇竇:我給咱親媽塞了銀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