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盤腿而坐,雙手捂臉,竇憲往前靠了靠。
見她還是一動不動,沉默不語,竇憲便又往前靠了靠。
坐在她旁邊,聞著幽幽的藥草清香,竇憲眸子裡閃過一絲難得的暖意,抓起她的一小綹長髮在手中把玩,“怎的不說話了?”
半晌,沈覓沉悶的聲音從指縫裡冒出來,“我捅不破這屋頂,也不會鑽洞,想出這門又打不過你家那帶翅膀的護衛,手裡的迷藥都被你拿走了,自然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唉,你是官家,我是百姓,打官司打不過你,你是男人,我是女人,論力氣我也打不過你,我就是棵正在成長的豆芽菜,又幹又瘦也不美,既不溫柔也不會討好,你要實在飢渴難耐。。。。。。其實我覺得成一俊美非凡身材甚好,比我更合適解渴。”
“嘩啦—”外面院落裡傳來瓦片落地的聲音。
竇憲眼前一黑,嗓子裡噎了口氣,上不來下不去。
“你覺得我飢渴難耐?”
“成一俊美非凡?”
“身材甚好?”
“正好解渴?”
“嘩啦—嘩啦—”又是瓦片落地的聲音,竇憲默默看了一眼房頂,覺得今晚上的成一有失成字輩暗衛的風範。
作者有話要說: 成一:那作者給我站住,站住,站住( ⊙ o ⊙ )啊!
作者君:我不,我不,就不,咋地!
成一:主上,有人看文不收藏
竇竇:此事交於你去辦
成一:如何辦
竇竇:你身材這麼好,可以去獻個身啥的
成一:你和作者一夥的。。。。。。
☆、把你扔出去喂狼
沈覓雙手捂臉盤腿坐在那裡穩如這雲門山,敵動則我動,敵不動則我也不動。
竇憲倚在後面的靠枕上揉著眉心,也不知道這會兒脾氣怎的這般好,居然沒把眼前這人給扔出去。
良久,竇憲耐著性子道:“你說你哪有個良家女子該有的樣子,實在不成體統,你父親如今也算揚滿天下的名仕,怎麼你就—就這麼—”
學富五車的竇憲這會兒居然想不出哪個詞形容她,氣呼呼補充道:“不堪教化。”
這是說自己沒教養?
沈覓很不服氣,他這訛人煮人的就有教養了?
見她充耳不聞,繼續捂著臉坐在一邊當呆鵝,竇憲有些不高興了,以往哪個女人見了自己不是笑臉相迎?從沒有哪個女人視自己於無物,難不成情竇未開?
怎的未開!情竇開的甚早,不是愛慕過一個叫阿現的?
大概是自己過於寬容她了,給了三分顏色就開染坊,竇憲拉下了臉,用內力一掌將燈滅掉,冷聲道:“睡覺。”
沈覓眼前一黑,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才隱約看見屋裡的擺設,穿上鞋摸索著的往門口走去。
沒走幾步,背後傳來竇憲有些煩躁的聲音:“還不睡覺,磨蹭什麼?”
“竇大人,我自然也是去休息。”
這青雲觀不大,客房不過三兩間,除了自己和她還有二十多名侍衛,哪裡還有多餘的客房?
“其餘客房睡滿了侍衛,你是要睡在院子裡?”
“。。。。。。”
唉!這可怎麼辦!
趁著夜色朦朧,沈覓對著竇憲使勁翻了幾個白眼兒,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府裡待著,非得來這荒涼地尋麻煩。唯一的榻已經被竇憲佔了去,難道自己今晚睡地上麼。。。。。。好吧,好歹也是個雙人間的地面,總比睡院子強些。
見沈覓還在門口站著,磨磨嘰嘰沒有上榻的意思,竇憲一把掀開被子,怒道:“還不過來,可是真的要去睡院子?”
沈覓一哆嗦,小聲道:“我睡覺不老實,嗯,竇大人好好休息,我睡地上。”
“成一,去煮了李—”
“別,別,大半夜的別麻煩成大人,我上榻,這就上,睡覺,睡覺。”沈覓兩步躥到榻上,把鞋子往下一扔,拿起大氅把自己從頭到腳捂個嚴嚴實實。
夜色下裹著大氅的沈覓像只熊,僵挺著一動不動,竇憲又氣又好笑,便伸手去拽她。沈覓死死的摁住大氅,可這點力氣哪裡比得上竇憲?兩隻手摁不住,乾脆將半拉兒身子都壓了上去。
竇憲稍稍一使勁連她整個人都平拖過來,另一隻手又去拽她頭頂上的大氅,拽了幾下還是沒拽開,氣的笑出聲來。
“你莫不是屬王八的?”
悶悶的聲音從大氅裡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