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我再逗你幾天
覓覓:把你親媽揪出來,我給她扎幾針
☆、叫誰伯伯
白日裡打獵,晚上宿在道觀,這般過了五日,正在沈覓以為竇憲要把山上的野獸都屠遍時竇憲停手了。
如前幾日一樣,沈覓在僻靜處靜候著,遠遠的便聽見竇憲爽朗的笑聲傳來,笑聲中透著一股子志得意滿,顯然心情大好,沈覓暗暗舒了口氣。
這幾日相處,沈覓覺得竇憲狠辣是狠辣,對自己倒也沒虧待,除了那陰晴不定的脾氣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見竇憲等人走過來,沈覓站起身,隱約著看見後面的侍衛們抬著什麼東西,待走近了才辨出是隻大虎,這大虎比一般的個頭大許多,皮毛光滑錚亮,最難的是一箭穿入虎睛,半點沒損著皮毛。
真是好箭法!看入睛這箭的深度和角度,比上次虎口救下她的那黑衣蒙面人還技高一籌。
見沈覓盯著那支箭若有所思,竇憲心中明瞭,笑問道:“我箭法如何?”
沈覓知道竇憲想聽好話,卻偏偏不願說與他聽,“箭法甚好,在我所見之人中算得上第二。”
“哦?那第一人是誰?我願與他交個朋友。”
沈覓一笑,“是我的救命恩人,曾於虎口下救我性命,不過你若想交朋友那可是不容易了。”
“為何?”
沈覓指指北方,“那人在幽州。”
竇憲一臉笑意,“他的救命之恩你現在還記著?”
沈覓點點頭,“那是自然,若非他那一箭,恐怕沒我的今日。”
竇憲心道何止你,恐怕你阿爹和弟弟也沒今日了。
“那你如何報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救我那人是個江湖俠士,雖說他不稀罕這恩情,可我也救他一隻胳膊,也算報恩了。”
“不稀罕?”竇憲開懷大笑,“你那恩公若是哪日來向你討債,你可要好好想想怎麼還。”
沈覓對這話很不以為然,並非人人做了好事都要求回報,至少自己就不會,那救自己的好漢或許也如此。
一行人當日回了太守府,竇憲一回去便忙碌起來。
沈覓後來才知道這隻大虎是用來孝敬竇太后的,竇憲親自操刀,虎身裡面用黃金做支架,眼眶裡鑲嵌著稀有的虎睛玉,遠看近看都栩栩如生,似在林中覓食般威風凜凜。
沈覓最為掛心的便是獄中的李仲賢,也不知道現在怎樣了。竇憲發了話少出這個院子,雖沒完全制止,可自己到哪裡,說了什麼話,都被他的人盯的緊,這可如何是好。
怎麼能傳把李仲賢的話傳出去,怎麼能給他再送些吃的,那獄卒拿了銀子也不知會不會暗地裡照應一下。雖說每日裡有人給自己送飯,送衣物和首飾,可進來的都是侍衛,沈覓空懷銀票沒地方送。
想破腦袋都想不出辦法,連著幾日唉聲嘆氣。
直到十五那日,竇憲晚飯後很有興致的說帶她出去逛逛。
逛逛好,大街上那麼多人,傳話的機會總比府裡多,沈覓總算看到了一絲希望,摸了摸懷裡的銀票,滿懷希望壯志酬籌的隨著竇憲出門逛街。
街上很熱鬧,雖比不上祭祀禮那日卻也相差無幾。
竇憲在前面走,沈覓在一旁跟著,只顧著四下裡看有沒有認識的人,沒有多餘的心思看景。竇憲心裡明瞭,卻也沒發脾氣,硬拽著她進了一家銀樓。
這家銀樓是青州城裡最大的,城裡世家大戶的貴女最喜歡佩戴此銀樓的首飾,據說花樣是皇宮裡出來的,長安城裡最是時興。李仲玉曾拉著沈覓來過一次,銀樓裡首飾花樣繁多,價錢更是貴的乍舌。
記得李仲玉曾喜滋滋的說過,母親為她準備出嫁用的首飾便是這家銀樓的。難得李仲玉喜歡,沈覓當時便想著從這家買件首飾送她當賀禮。
掌櫃的是個人精兒,一見竇憲通身氣質不凡便讓夥計趕緊上好茶,自己則親自過來伺候。
竇憲掃了幾眼櫃檯裡的首飾,便坐在一旁喝起了茶,見沈覓一件件的看得仔細,也不嫌煩,只吩咐掌櫃的,“拿些好的出來。”
掌櫃笑的滿臉是褶子,顛兒顛兒跑到裡屋拿了幾個托盤出來,“郎君和姑娘請看,這些都是宮裡上個月新出來的花樣兒,剛到的貨,還不曾擺放出來,您二位且慢慢挑選。”
竇憲放下茶杯,隨便撿起一樣兒,嗤笑道:“宮裡四月方制新花樣,你倒還比宮裡的早了?這些首飾樣子兩年前便有了,休要糊弄。”
掌櫃的一見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