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眷都穿戴一新去了江邊,包括一直說身子不大爽利的常氏。
沒辦法,就算崔老太君和趙清溪再不想叫她出門,可架不住福王府捎了話,說是兩家的船到時候靠在一起,大家一道看船。這樣的場合常氏若不露面,福王府難免要起疑心。
第97章 無奈
端午看船,新昌伯府和信郡王府都請了丁家祖孫以及湯家,田老太太原本想去趙家船上,但聽說他家這次要和福王府的人會面,便又打消了念頭,最終決定去元家兄弟的船上。她家去元家船上,湯家自然也跟著去。
元倓得知這訊息頗為失望,他原本可以藉著看丁家祖孫的名義去趙家船上逗留,這下卻沒機會了。自從上次藉著幫趙彥在書鋪和趙玉笙見了次面之後,元倓就一直沒見過她了。尤其是兩人的親事已然十拿九穩的情況下,他更是迫切地想和趙玉笙見面。
雖然允許常氏和趙玉琴去看船,但端午前一日崔老太君將這對母女叫到萱瑞堂,很是嚴厲地告誡了一通。趙玉笙自從黑茶事件後,面對這二人連表面上的親近演起來都覺得費力,藉著替祖母抄佛經躲去了一邊,直到這二人走了才過來宴息室。
崔老太君招手道:“好孩子,你過來,祖母有件事早該和你說了,卻因為難以啟齒一直拖到這時候。”
難以啟齒,有何事叫祖母這般為難,而且這事還事關自己,趙玉笙心裡一沉,惴惴不安地走到祖母身旁的繡墩上坐下。
崔老太君拉住孫女的手,長嘆了一口氣道:“笙姐兒,那元倓他其實已然知道你就是於笙了。”
“知,知道了,他,他怎麼會知道!”趙玉笙嗖地起身,“難道是丁大哥忍不住告訴了他!丁大哥怎麼能言而無信,我,我罵他去,他怎麼能這樣!”
崔老太君搖頭,她不能冤枉了丁蔚,但也不好說出是趙玉琴提醒了元倓,只好搬出元修在品香居那套說辭,說是元倓自己瞧出來的。
老太太道:“丁家祖孫那般待你,元倓本就心裡奇怪,後來與你見面次數多了,他慢慢感覺到你的神情和過去的於笙很像,然後那一日去宋家灣集市又看清了你手上以及髮根處的疤痕,終於確定你就是於笙。”
竟然是這樣,嘿,自己也真是太大意了,早知道就該避著那廝。趙玉笙這裡還懊惱著,那邊崔老太君又丟了個炸雷過來。老太太告訴孫女,元家已然開口求娶,自己和趙清溪答應了,等趙玉琴的婆家定下來後,韋氏這個媒人就會上門。
趙玉笙如遭雷亟,半日方回過神來,顫聲道:“祖母,您怎麼能答應呢?那人那般傷害過我,你們還叫我嫁他,你們就一點都不考慮我的感受嗎?”
“好孩子,祖母知道你難受,可是我們也沒有法子,你坐下聽祖母慢慢跟你說。”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孫女傷心得眼圈都紅了,崔老太君大覺心疼,伸手拉她坐下,摩挲著她的手細細說了伯府的難處,自己這些長輩們的無奈以及為她所做的諸般考量。
崔老太君掏心掏肺語重心長一番長篇大論,趙玉笙簡單總結了一下無非是三點:第一,自己和元倓曾經同床歇臥過,此生只能是他的人了;第二,元倓發誓此生非她不娶,即便趙家長輩不答應,他家也大可以請太后直接賜婚;第三,和元家聯姻對伯府大大有利。
聽完老太太的話,趙玉笙滿腔的怨憤再也不能發作了,渾身上下被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籠罩著。她之前還笑趙玉琴,誰知道很快就輪到了自己。這時代,婚姻大事當事人自己根本不能做主,嫁誰不嫁誰長輩說了算。而且身為伯府嫡女,享受了伯府錦衣玉食的生活,就得為它的繁榮昌盛儘自己的責任。
長輩們雖然之前恨死元倓,如今卻覺得那人對自己痴情一片,兩個人又有年少時候相濡以沫的經歷,自己嫁他其實是最好的選擇。在這樣的考量下,元倓給自己的所有傷害都可以拋開。
是啊,長輩們都是為自己好,所以自己心理上的那些傷痛就這樣被忽略了。趙玉笙心潮翻湧,萬千不平最終也只能化作一聲無奈的暗歎。她強笑著說自己聽從家裡安排,又聽老太君囑咐了明日看船的一些注意事項,方渾渾噩噩地回了自己房裡。
關婆子見她悶頭倒在貴妃椅上,臉色很不好,忙過來問道:“姑娘可是身子不舒坦?”趙玉笙搖頭說自己只是有些發睏,想一個人靜靜,說完閉上了眼睛。關婆子放了心,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趙玉笙因為一晚上沒睡好,端午這一日臉色蒼白眼下泛青,冬梅只好給她抹了些胭脂遮擋。秋桂不明內情,又氣憤趙玉琴陷害趙玉笙,害她毀了一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