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這一日極力鼓動趙玉笙穿上用元佳婉送的尺頭做的新衣裳,故意氣氣趙玉琴。
趙玉笙一聽到元家人就下意識地反感,哪裡肯穿。可因為住在萱瑞堂,她主僕的爭議一下就傳到了老太君耳邊,老太君直接發話,讓趙玉笙穿新衣裳,理由是今日要見福王府的人,打扮得越富貴越好。
趙家人才上船不久,福王府的人也來了。兩家的船緊靠著,走動起來很方便。趁著龍船比賽尚未正式開始,兩家相互廝見了。然後女眷們集中在趙家的船上,男子們則都在福王府的船上,可憐趙彥和未婚妻活活被分開卻不能表露出半分不高興。
佩婉郡主與趙玉笙見過兩次面,和趙玉琴以及二房姐妹還是頭一次見,趙玉琴一心親近這未來的嫂子,不斷地挑起話題與人家說。趙玉笙因為心情不好,加上厭惡趙玉琴只想離她遠些,便假裝對龍船比賽感興趣,拉著趙玉笛專心看起了船。
元倓不甘心見不到趙玉笙,便藉口湯秋雯想跟趙玉笙一道看船,打著丁家的名義使人邀請趙玉笙來自家船上。崔老太君如何不知道這是元倓的詭計,直接拒絕了,說有福王府的人在,趙玉笙離開不合規矩。趙玉笙不想看到元倓,見祖母拒絕不禁大鬆了一口氣。
“我用祖母的名義,想不到趙家都不放人。”元倓沮喪不已,悄悄和丁蔚抱怨。丁蔚好笑道:“你當還是當初笙妹不知道你已然知曉了她就是於笙,毫無防備地肯隨便與你見面。既然挑明瞭,那就一切得按規矩來。”
元倓苦著臉道:“我明白。可趙家長輩雖然同意將笙妹嫁我,笙妹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我還不明瞭,這不心裡一直不踏實。”丁蔚哂笑道:“你要如何才會踏實,讓笙妹大罵你一頓或者再將你砸得頭破血流一回?”
元倓道:“只要她能消氣,怎麼打我罵我都行,我就怕這麼憋著,自己難受。”
丁蔚搖頭:“二弟不是我說你,我覺著你的做法欠妥,只會叫笙妹更生氣。就算你急著與她將親事定下,也該自己先向她挑明,然後上門提親,而不是這樣直接透過長輩施壓,逼她就範。”
元倓苦笑道:“我還沒來得及叫她再次喜歡我,哪有勇氣跟她挑明。”丁蔚瞪眼:“那你如今倒有勇氣了!”
元倓道:“如今我還是怕,但兩家已然說好親事,吃了定心丸,總歸底氣足些了。大哥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再失去她,好幾次我又夢到找不到她了,生生將自己嚇醒。還有一次夢到她嫁了別人,我硬是傷心得哭醒了。”
丁蔚無語,許久後方道:“既如此,那我就幫你一把,過兩日請笙妹來家裡一趟,你和她好生說說吧。”元倓不以為然地看著丁蔚,心道自己今日尋了那樣合理的藉口,趙家長輩都不叫笙妹過來,丁家過兩日如何能叫人出來。
丁蔚見他不相信自己,便道:“我到時候讓祖母修書一封,寫明咱們是真的需要她幫忙,趙家祖母哪會不同意。你忘記了,西北那邊你那奶兄侵吞鋪子的錢,被你給辭退了,咱們想另請掌櫃,同時還想整頓一番,這都需要笙妹幫著出主意呢。”
元倓不好意思地扶額而笑:對啊,這還真是正事,自己這陣子因為笙妹的事,將這事都給忘了。
端午看船,常氏被崔老太君死死盯著,在福王府眾女眷跟前半句不敢多言,大多時候都擺出一副微笑著認真傾聽的模樣,倒給人一種話不多卻性子好的理想婆婆假象。福王府為此大鬆了一口氣,也算是歪打正著。
至於趙玉琴,雖然話多了些。但小姑子見了未來的嫂嫂,本就該熱情些。況且趙玉琴又是名滿京都的才女,才女嘛,賣弄一下很正常。總之此番親家會面,雙方都很滿意。
母女兩個自認為表現良好,回府後自得了許久。常氏更是因為福王府女眷對趙玉琴的連番誇讚,心思活泛了起來,勸趙玉琴道:“放下那元倓吧。京中好的小郎君很多,我兒又這般出色,何必非得吊在他這一棵樹上。”
趙玉琴心裡哪裡放得下,但因為不想惹得常氏一番說教,便低頭擺出一副聽講去了的模樣。
然而叫她們措手不及的是,次日勤國公府上的大太太登門替太常寺卿何大人府上的三公子提親,老太君也不徵求常氏的意見,直接將趙玉琴許給了何家三公子何衝。
趙玉琴得知這訊息,氣得砸爛了幾個茶盅。她沒勇氣跑去萱瑞堂鬧,便紅著眼圈去找常氏。常氏也氣懵了,大罵老太君太專橫武斷,自己的閨女許人家,她這個做親孃的竟然一句話都說不上。因為太過氣憤,丈夫一下衙,她便在其跟前哭訴。
孰料趙清溪卻冷冷地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