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眼巴巴尋著機會來刨根究底。知道她不是個話簍子,話並不多,問不出甚,那些三姑六婆轉而將目光投向了他。不知道杜偉對他們說了些甚,竟惹得那些好事的村民紛紛同情。如今正是農閒,村子裡的男人也沒個事做,不是三五聚在一起摸牌,就是坐在自家門前吧嗒吧嗒抽旱菸,左右無事,一些漢子便過來教他一些賺錢的活計,用竹子編織揹簍、籮筐、涼蓆這些的。杜偉竟也一心一意地專心學著,後來竟也學得七七八八。她不理他的時候,他就一個人坐在院子編織著這些東西。
天氣越來越涼,村頭的壩子涼颼颼的,壩子地勢低平、冷風直往裡灌,如今已沒有一個嬸子再去壩子上繡花了。她也將大門緊閉,不讓冷風吹進來,然後抱著絹絲細線坐到炕上去,一鑽進炕上,整個身子都暖和了。只是她的目光時不時投向院子裡的杜偉,凜冽的寒風之中,他雖然穿著禦寒的狐狸斗篷,頭上戴著禦寒的氈帽,直將耳朵都一併包裹住,只餘下一雙咕嚕嚕的眼睛在外面,饒是如此,他已經冷得渾身打著哆嗦,模樣瞧起來毫不可憐。這些日子的折騰,杜偉人已經瘦了一大圈兒,麵皮飢瘦,一臉倦容,唯有一雙眼睛還顯得精明清亮。
每每往外瞧一次,她的心就會咚咚跳一次,甚至有種不忍入目之感。哪裡會想,一個向來養尊處優計程車大夫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