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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快普照大地,灑一地溫暖而明亮的光影。

明樂站在路口,目送煙塵滾滾,帶著書有巨大“殷”字大旗的儀仗從視線裡逐漸消失,最後只留一地未定的塵埃。

“王妃,王爺已經啟程了,咱們也回府吧。”雪晴和雪雁從後面走上來,每個人的臉上都神色凝重。

“走吧!”明樂抿抿唇,舒一口氣,轉身攀上馬背,剛剛往前走了兩步,不經意的一抬頭卻赫然發現不知何時那城門之下竟是駐馬而立了一個人。

“平陽侯怎麼會在這裡?”雪雁和雪晴對望一眼,紛紛戒備起來。

自家王爺才剛剛離去,這人偏生就在這個當口出現在這裡,誰也不信會是巧合。

明樂初一見他本來也是吃了一驚,但隨即也就平復了心情,打馬款步迎著他走了過去。

總不能因為他站在這裡自己就不進城了吧?

彭修不動不語,只就一動不動的坐在馬背上,直到明樂迫近將要左肩而過的那個瞬間,突然抬起右手的馬鞭將她的去路擋住。

明樂冷嗤一聲,就勢拉住馬韁,問道:“怎麼?侯爺清晨到此,是來找我的嗎?”

“是啊,來了好一會兒了。”彭修莞爾,收回橫在明樂面前的手,卻是目光深遠的看著城外已經空曠一片的古道,感慨道,“眼見著殷王和王妃話別,場面動人,本侯也不好打擾,於是只能等王妃回城了。”

殷王宋灝的儀仗要從這裡出城,所以整個上午,南城門都被勒令戒嚴,不準百姓往來出入。

這會兒整個城門內外,除了遠遠的站著一隊守城兵士,便再無他人。

“動人?這兩個字從侯爺口中說出來,當真是叫人無福消受。”明樂冷嗤一聲,隨即就是話鋒一轉,冷肅了神情道,“我還要趕著回府,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彭修的目光落在城外,明樂則是直視城門之內的街道,彼此之間都不曾睜眼瞧過對方。

“殷王讓易明爵暗中動了我的在益州的私產。”彭修說道,卻是開門見山毫不繞彎,“這件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益州的銀礦涉及到那麼大的一筆財富,彭修又是何其警覺的細心的一個人,應該早就察覺了那邊的異樣,但是這幾個月來他卻都一直裝聾作啞的不提,直到今天才正式找上門來。

明樂的神情坦蕩,既不承認也不否定。

“你果然也是知情的。”彭修早知如此的冷哼一聲,卻也不追究,反而唇角牽起一個玩味的弧度慢慢問道,“我只是比較好奇,份額那麼巨大的一筆銀錢他都用到哪裡去了?據我所知,易明爵不僅封了我的銀礦,更是用非常手段從李廣裕那裡把他這些年來的積蓄全部據為己有。合起來數千萬兩銀錢的去向,如果不是倉中藏了只餓鼠的話,本侯實在是想不通,殷王他如何能有這麼大的胃口!”

因為這處礦藏所出全是非法所得,所以不管是彭修,還是礦山地契持有者的鄉紳李廣裕,都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裡咽,誰也不敢聲張。

彭修會來這裡旁敲側擊那一部分銀錢的去向,明樂心裡已經有數——

這人和孝宗終究是不同的。

這段時間,為了迫他出手,宋灝已經暗中做了手腳,逐漸叫他相信南疆的二十萬兵權已經葬身火海,可今天彭修找上門來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明顯就是有所暗示。

他猜到了,卻不曾對孝宗透露?

作為孝宗的故宮之臣,這一點做法的確是叫人匪夷所思。

明樂心裡打了個問號,面上卻是不顯,微微露出一個冷漠的笑容,同樣不徐不緩的反問道:“說起來這樣數量巨大的一筆財富,平陽侯暗中控制那處礦產十餘年,先是五五分成利益均沾,以至於發展到最後,十分裡面後你可以獨佔七分,這樣蓄積起來的財富,較之於我們拿到手的豈不是還要多上許多?侯爺關心我們倉有餓鼠,我倒也想問問,侯爺你的銀子又是花在了哪裡?總不見得是在平陽侯府的底下挖坑埋了吧?”

一處礦藏所出,完全不同於生意場上的收入,誠如彭修所言,他們所得的部分銀錢已經充公,供應了南疆撤出來的軍隊以作軍需之中,可是彭修——

他手中掌握的份額更大的一部分財物的去向卻根本無跡可尋。

以他的為人,他不能將銀子收藏起來,肯定是另有用處。

她會想透這一層的關係,彭修似乎也並不十分意外,冷然的一勾唇角,忽而側目看了明樂一眼,道,“你一向都聰明過人,你覺得呢?”

“你的事,何必要我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