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對她動了私刑。
這麼一個解釋,倒也說得過去。
彭修聞言,卻是不置可否,只就慣常的保持沉默。
那親隨等了等,沒等到他的進一步吩咐不禁奇怪。
彭修沉默片刻,突然略一偏頭對身後侍立的丁六道,“準備刑具,動刑!”
“是,侯爺!”丁六領命,帶了幾個人出去跟老頭借刑具。
陳立看著牢裡錢文山瘋瘋癲癲的樣子卻不是太看好的樣子道,“這人的腦子不太正常,就算是動刑,怕也審不出什麼來的。”
“腦子不正常?”彭修靠在椅背裡,神情懶散的仰頭看著屋頂,“腦子不正常,他還能策劃並且帶人執行刺殺擄劫公主的任務?這麼說來,這人倒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錢文山和昌珉公主之間不共戴天,作案動機這一點的確是無懈可擊。
如果只為找一個待罪羊息事寧人,有他足夠。
可他彭修要的,和孝宗還有昌珉公主都不一樣。
就算錢文山是整個事件的主謀,那麼當時他帶過去的其他人呢?
沒有理由,他一個人落網之後,其他人全部人間蒸發渺無音信了不是!
而且,不過一個御林軍出身的侍衛罷了,彭修也不信這人能有那般運籌帷幄的能力。
陳立和陳成都是彭修的左右手,常年跟在他身邊,耳濡目染,看事情的眼光也有獨到之處,當然也不會完全看不透其中疑點。
彭修下了命令,陳立也不堅持,只是突然想起來陳成的事就很有幾分擔憂道,“侯爺,陳成已經帶著您的令牌去了軍中等您,可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公主那裡,怕是遲早還會對他下手的。”
不管是孝宗還是昌珉公主,為了顏面,肯定會將此事的知情人儘可能大規模的殺人滅口的。
就是為了防他們這一手,所以一經事發,彭修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支走了陳成。
“我的人,還由不得他們想殺就殺!”彭修冷冷說道,神色間竟然難得多了幾分不耐。
他這一生,最恨被人操控,也最恨有人能凌駕於他之上。
這件事擺明了是有人算計他,雖然他將計就計拿下了昌珉公主這塊墊腳石,但是回味整個事情的始末,終究逃不過他身為局中人的事實。
所以,對昌珉公主他心裡也不很十分痛快。
丁六等人很快去搬了刑具過來,橫豎七八扔了一地。
“侯爺,都搬來了。”丁六道。
“嗯!”彭修收拾了散亂的思緒,略略坐直了身子,他的目光先是在錢文山身上轉了轉。
陳立正準備叫人開門去提人,冷不防卻見他手指一抬,指向左側牢門裡頭那縮在角落裡的唐明道,“先提他!”
審一個瘋子,未必能有什麼結果,但這個正常人,起碼是應該知道些什麼的。
唐明一驚一嚇,又往角落裡縮了縮。
陳立一愣,隨即不由分說的一招手,“拖出來!”
有人上前開門,兩名侍衛入內把人架出來,抓過一把血跡斑斑的陳舊鐵鏈就要把他往刑具上綁。
“為什麼要提我?我知道的都說了,侯爺,侯爺饒命,別的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唐明掙扎著大聲嚎叫。
可他勢單力薄,哪裡爭得過這一室虎視眈眈的侍衛?
不過片刻,已經被結結實實的綁在了架子上。
彭修抄手坐在椅子上,斜睨他,“你確定你沒有別的需要繼續交代?比如說——昨天在我府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壓根就不信會是他府上的哪個下人婆子放走了這唐明,只扒著這一點漏洞,就足夠他懷疑這小賊唐明的所有供詞。
只是能在他的蟲蠱之下還撒下彌天大謊的——
真有這樣可能嗎?
他卻不知道,昨天在長安找到這唐明,並要借他的手來佈局的時候就先給他服了一種可以適當麻醉感覺的藥物,包託毒蟲噬咬的痛楚在他身上,都打了三分的折扣。
但也因為感覺沒有完全麻木掉,所以也不至於讓老道的彭修看出破綻來。
“小的所言句句屬實,侯爺,侯爺您要相信我啊!”唐明驚恐的大叫,當真是悔不當初,暗恨自己當時不該見錢眼開去跟陸姨娘摻和進這這些達官貴人的恩院裡來。
這回好了,滾雪球似的難以脫身,算是被武安侯府的那個丫頭訛上了。
誠然他此時還不背叛明樂,並不是因為什麼江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