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呢。”
哪怕明知道行刺他的人是紀浩淵,這個時候紀浩禹也不會承認,因為現在他和明樂視為一體,只有把這個責任推到彭修身上,才能間接的把明樂幫忙挾持老皇帝的嫌疑相對洗清。
彭修沒說什麼,卻是下意識的拿眼角的餘光去掃了眼明樂的反應。
蕭以薇不經意的轉動視線,看好是將他的這個小動作看在眼裡,心裡泛起一絲冷笑,就更是有恃無恐道,“說起來侯爺這一次也算是替別人背黑鍋了,這事兒明眼人都知道是肅王使出來的一不做二不休的殺招,最後卻要把這盆髒水潑到你的身上來,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不過就是為了易明樂這個女人罷了!
蕭以薇這話若是拿到別的地方去說,或許只會被認為是打啞謎,但是落在明樂和彭修這兩個明白人前面,那就是赤果果的諷刺了。
明樂心裡冷笑一聲,並不與這個膚淺的女人一般計較,也不等彭修說什麼,就開啟那個包袱,取出裡面御林軍的鎧甲開始穿戴。
之前在劫持她的時候彭修沒有直接就叫她換了御林軍的鎧甲,是為了不叫紀浩淵洞悉他的意圖,紀浩淵以為他們是混在那些密衛之中被人救走了,就會全城大肆搜捕,而通常所謂的搜捕,都是最初的幾個時辰嚴密,而現在大半天過去了,外頭負責搜尋的人都飢腸轆轆,誰還有心思仔細的找人?這會兒他們再喬裝混在出宮值勤的御林軍隊伍當中,就容易脫身的多。
並且神不知鬼不覺,哪怕是料中了他們應該還藏在宮中的紀浩禹,也不知道他們會在什麼時間已經混了出去。
虛虛實實的這麼晃一圈,雖然都是最低等的伎倆,但是用以迷惑大多數人的眼球也都是足夠了的。
明樂換了衣服,彭修也取過另一套穿上。
兩個人倒是十分默契的,都沒有理會蕭以薇。
蕭以薇在旁邊站著,臉上逐漸就現出幾分尷尬之色。
“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可以走了。”彭修道,抬眸掃了她一眼。
蕭以薇定了定神,卻沒有馬上離開,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轉,突然掩著嘴輕笑出聲道:“橫豎現在也沒人知道你們在這裡,有本宮照應著,其實你們在這裡多留幾日,等風聲過去的了再行離開不是更好。”
她說著,就是眸光流轉,看向彭修,“這個女人現在可是被無數的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侯爺就不怕夜長夢多?何不在此成其好事,有備無患。”
明樂只當沒聽見她的話,而彭修卻是突然冷笑一聲,甩袖給了她一巴掌。
為了不在她臉上留下明顯的痕跡,彭修的這一巴掌用了巧勁兒,把掌聲並不清脆,卻是打的蕭以薇半邊牙床都鬆動了,自唇邊滲出一口血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這樣的小把戲,就別拿到我的面前來獻寶了。”彭修冷冷說道,兀自穿戴好,“如果真的有人想要過河拆橋,那也只能是我,我不出爾反爾已經是給足了你的臉面。算計我?你還不夠資格!”
讓他留在宮裡?這個女人無非就是想要司機斬草除根。
彭修言罷,就取了帽子扔給明樂。
明樂一聲不吭的戴了,對於兩人之間狗咬狗的爭端半點興趣也沒有。
蕭以薇被他一巴掌打的半邊臉都麻木了,她捂著臉,對彭修怒目而視。
殿中的光線雖暗,卻不影響彭修分辨她心中情緒。
他拉了明樂的手腕往外走,經過蕭以薇身邊的時候突然又故意的頓住腳步,冷笑道,“之前我幫你囚住宋灝,現在你還我一個人情,從今以後,你我之間就兩不相欠,你自求多福吧!”
明樂原是不曾上心他們兩人之間的爭執,此時聞言腳下步子頓時就如同灌了鉛,不可思議的扭頭朝蕭以薇看去。
蕭以薇的心事被人戳穿,臉色一下子漲的通紅,指著彭修道,“你——”
彭修居然當著易明樂的面抖了她的底出來?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明樂看著她惱羞成怒又心虛的模樣,胸中忽而就有幾分怒意湧動,隱忍片刻還是忍不住的笑了一聲出來道:“原來如此!”
四個字,意味深長。
她的目光冰冷如刀,直看的蕭以薇無所遁定。
就說是蕭以薇對她的恨意來的有些蹊蹺,卻原來是女人心思,說恨她害了她家破人亡是假,真正的原因卻是——
這個女人居然不知天高地厚,覬覦上她的男人?
想到宋灝行蹤不明的那一夜,哪怕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