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溪身邊最讓她嫉妒的存在就是紀千赫,對於紀千赫,她是完全無能為力的。後來某一次對鏡梳妝的時候,看著鏡中女子嬌美的容顏,再想到蘇溪那一張笑容明媚的臉,突然一個破天荒的想法竄入腦中——
如果她就是蘇溪呢!
如果她就是蘇溪,那麼她就可以名正言順享受那個女人所有的一切了。
蘇家大小姐的身份地位,父母的寵愛,兄長的呵護,甚至於還有紀千赫——
那個她第一眼看到就心生仰慕的高高在上的男子。
念頭一起,就再也無法遏制。
那一段時間她刻意的找了理由和蘇溪多接觸,從接觸中開始暗暗觀測模仿她的一言一行,並且暗中謀劃,尋找取而代之的適當機會。
其實她對蘇溪下手的那一天原來也只是個意外,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只是那天在桓城的客站門口偶遇,無意間瞥見蘇溪領口裡頭的痕跡讓她窺測到了蘇溪和紀千赫之間已越雷池的秘密。
那一刻她突然就失去了理智,再一刻也不能等下去,於是就用早就準備好、一直帶在身上的毒藥對蘇溪下了手。
她知道為了蘇家的安危,蘇溪並沒有對紀千赫和蘇家人提起過她,並且姜家人也同樣不知道蘇溪的存在。
那一劑藥下去,她以為蘇溪必死無疑,從此以後煙消雲散,再也不會有人知曉她的秘密,可偏偏事與願違,她千算萬算就是沒有料到蘇溪竟然會是個煉蠱解毒方面的奇才。雖然她下的藥霸道,短時間內造成蘇溪突染惡疾重病垂危的跡象,父親也如她意料中的那樣火速叫人送了蘇溪回盛京就醫,可偏偏,蘇溪居然命大,沒能死在路上,而給她留下了隱患。
同時另一方面的事情也出現了偏差,不如她料想之中的順利。她冒以蘇溪之名去了大興軍營,因為她將蘇溪的言行舉止模仿的已有七成相似,蘇家人都沒有懷疑過,偏偏是和紀千赫之間的初次見面那個男人就一眼將她看穿,認定了她不是之前與他相處相對的那個女子。
那男人犀利而震怒的眼神叫她感覺到了一種源自於靈魂深處的恐懼,她恐慌和害怕,生怕這件事被掀起來要殃及己身,更怕紀千赫會再把蘇溪找回來,於是將錯就錯,抖出了她們兩人是孿生姐妹的事情,並且編排了一套謊言,將蘇溪在紀千赫面前駁斥的體無完膚。
她不能叫那個女人回來,那個女人一旦回來,她就什麼也沒有了。
她死咬牙關佔據了蘇溪的身份地位,她以為只要給她時間,她還是能夠有機會取代蘇溪,得到紀千赫這個男人的青睞的,可偏偏,事情再一次超出了她的料想之外,無論她如何的努力靠近他,那男人卻彷彿是種了蘇溪那賤人的毒,死活都不肯買她的賬。
日積月累,這樣的怨念層層攀升,最後演變成了執念。
好在是在她有意無意的暗示之下,紀千赫對千里之外的那個女人也痛恨入骨,知道他幾次運籌帷幄對那個女人出手,她就會覺得快慰和舒爽。
如果註定了是她得不到的,她也絕對不會還給蘇溪。
而在紀千赫方面,她幾次三番的耍盡手段也終於是叫這個男人對她厭惡痛恨到了骨子裡,於是最初的痴念和幻想層層破滅,演變成了扭曲的報復。
她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這個男人為他的不愛付出最為慘痛的代價,而這世間最殘忍,莫過於骨肉相殘父子相殺。
所以她再次兵行險招,利用了自己意外懷孕的機會佈局。
苦心籌謀了二十餘載,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眼見著目的就要達到,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嗎?
易明樂說她算計了一輩子也註定是孑然一身一無所有?
她明明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苦心經營,為什麼還要落到一無所有的結局?
“不!不是這樣的!”姜清苑慌亂的使勁搖頭,滿面憋的通紅的瞪著明樂,那目光陰過毒蛇,又彷彿隨時要張口吃人一般。
她的嗓音拔的很高,似乎是想要透過這樣的方式來證明她的底氣和信心,“誰說我會得來一場空?誰說我會一無所有?本宮是皇后,是大興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什麼情愛痴心,那些東西能有什麼用?本宮不稀罕!本宮要的是高高在上的地位,是這大好河山盡在我掌握之中的榮耀。而且無可否認,我做到了。你們這些人,還不是統統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我的兒子馬上就要做皇帝了,到時候本宮更進一步,就是權傾天下的太后,你們這些人在我眼中什麼都不是,生死存亡還不都只憑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