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打著廊下竹簾。
☆、第38章
單雄信回到房中;卻全無睡意,因喝了酒;身上燥熱;索性開了窗子,風和著細雨;涼氣撲面而來,心中煩悶稍稍減了些。
他見屋中放的有酒,便取了一罈;坐在窗下慢慢飲著;忽然抬頭,見斜對面宇文寧屋中的燈也還亮著,不由得便怔住了。
忽聞敲門之聲;單雄信回過神來;道:“是誰?進來吧。”
拓跋鈞推開房門,緩緩走了進來,手中託著一套茶具,“細雨最易惹人愁思,既然大家都睡不著,不如一起喝杯茶。”她說了這一句,也不理會單雄信作何表情,自走到單雄信對面跪坐下,點燃小茶爐,烹煮茶水。
不多時,茶便好了,單雄信記得那香氣,道:“迢遞?”
拓跋鈞點了點頭,倒了一杯,遞入他手中,“沒有雪水,滋味恐怕差一些。”
單雄信淺淺飲了一口,入口有些澀,正是他此刻心中的滋味,低聲道:“相思迢遞隔重城。”
拓跋鈞順著他目光的方向望去,想來宇文寧正在臨窗卸妝吧,纖細的身影恰好印在窗上。
拓跋鈞也飲了口茶,幽幽道:“相思迢遞隔重城。”面上表情似悲非悲。
單雄信一口氣飲盡了杯中的茶,道:“從前,我只道是重城之故。”
拓跋鈞道:“是啊,從前,我也以為是重城之故,現在才明白,咫尺即天涯。”她也飲盡杯中的茶,道:“這迢遞還是要太白山巔的雪水才能烹出滋味,夜深了,單公子早些休息。”她收拾好茶具,緩步回房去了。
單雄信略點了點頭,關了窗戶,仍舊坐在窗下一口口飲著酒。
也不知過了多久,裴元慶走到他窗外,敲了敲窗稜,“我就知道你還沒睡。”
單雄信伸手開啟窗子,“酒很不錯,進來喝一杯。”
裴元慶翻身從窗臺上跳進了屋裡,放下手裡的下酒菜,走去拿了罈子酒,在單雄信對面坐下,拿個杯子,倒了一杯,一口飲盡,掃了眼對面屋子窗牖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