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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一堆篝火在木槿樹下燃起,醬牛肉,滷羊腿的香氣和著劍南燒春清冽的酒香在鼻端縈繞,火光掩映下,宇文寧兩腮酡紅,醉眼如絲,“單通,來,再喝。”

隔著紛紛揚揚的漫天花雨,單雄信似笑非笑,眼底有那麼絲悒鬱,他高高舉起酒壺,“好。”

宇文寧仰著脖子灌了一氣酒,丟下空酒壺子,衝單雄信微微一笑,伸手接了幾片緋紅的花瓣,放在唇邊,鼓起嘴,用力一吹,花瓣飛落入火光中,哧的一聲輕響,流螢般落下。她樂此不彼的玩著,時而咯咯嬌笑,時而抓起一撮花瓣吹到單雄信身上,似乎這是個很有趣的遊戲,百玩不厭。

宇文寧此刻就像是個單純的孩子,單雄信看著她玩,無奈的搖搖頭,晃晃手中酒壺,空了,隨手丟下,在火堆旁躺倒,枕著胳膊作‘人’字狀,沐浴著月華的清輝,任木槿花瓣落滿衣襟。

次日單雄信醒來時,就聽見宇文寧在抱怨,“頭好痛啊。”雙手不停的揉搓著兩邊的太陽穴。

單雄信伸了個懶腰,晨曦落入林間,鳥兒在枝頭歡快的叫著,沒有風,萬樹木槿花,在朝陽的光輝下暈染出一種金色的旖旎,讓人只覺得滿心溫暖,現世安穩,時光靜好。

“今天天氣真好啊。”單雄信打著呵欠,踢了踢仍在地上躺著的宇文寧,“起來了。”

宇文寧懶懶的爬起來,整理了下衣裙,小心翼翼的問,“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有沒有說什麼?”

她似哭似笑的反覆問著,你為什麼要丟下我?為什麼要丟下我?她語音悽楚,目光盡是徹骨的痛。

一歲的時候,父親就死了,他隨著母親與叔父輾轉去到潞州,母親路上感了風寒,又因父親之死痛心不已,竟一病不起,不過半年便形容枯槁,也去了,當然,他那時候還小,這些都不記得,都是叔父後來告訴他的。小時候看著嬋盈在叔叔嬸嬸面前撒嬌,他也會想,父親為什麼要丟下我,如果父親不死,母親也不會死的吧,那麼,我也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