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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蛇妖王你收我法寶,我便收你的法身,大家各取所需,十分公平”
大喝一聲,康摩言根本不顧戍土金鐘如何,只操縱九曲黃河陣,隆隆殺來。原本一座四方棋局,陡然間生出無窮變化,殺機四起,五層大的禁制,在陣中若隱若現,狂風怒號,煞氣飛旋,無數陰魂羅剎躍躍欲出,從下方只衝上來。間或有隆隆水聲,直入耳中,竟比洪水海嘯還要猛烈
“小白臉你好卑鄙”
天蛇妖王才知上了大當,忍不住怒吼一聲。他有法身道行,雖然不會有殞身的危險,但下方的殺陣十分凌厲,天蛇妖王也不敢賭這一場。一旦陷入陣中,無法遁走,便是收了兩件法寶又能如何?
康摩言這個時候才有心思召喚戍土金鐘,念頭一動,這件法寶便朝自己飛來,只是天蛇妖王口中吸攝之力十分巨大,一時之間也是僵持的局面。不過,這一耽擱,天蛇妖王已經知道沒法收取,他想要把掌中宮取回,也已經是奢望,若是再耽擱一分,想要遁走只怕也難。
到了此時,康摩言猶自不肯停手,掌心一動,便有一道潑天大水飛出,遠遠罩向天蛇妖王,顯然早有打算,非把這頭妖王留下不可
二六二 何處生魂
二六二何處生魂
天蛇妖王連番被康摩言算計,此次更是輸的徹底,連法身也要被陷,除了一腔怒火之外,亦是隱隱有些懼怕,心中合計道:“初次見面,便施展辣手,這小白臉下手如此狠,居然要把我法身饋壓,若是叫他得逞,只怕有無窮折磨等著本大王不成,脫身為上,管不了許多”
這妖王猛吸兩口,發現掌中宮也不是短時間能夠收取,又擔心被戍土金鐘和玄蛇煞氣纏住,不能直接靠近吞噬,眼見康摩言操縱的大水已經撲至眼前,當下鋼牙緊咬,數百丈的身軀忽然一扭,瞬間遁出百里開外,竟然直接放棄了掌中宮
康摩言不料天蛇妖王有如此決斷,但九曲黃河陣已經發動,他算無遺漏,也不擔心被其逃走。
天蛇妖王再遁百里,忽然身體一沉,竟有一股無比巨大的力量,從下方攫住自家法身,直朝九曲黃河陣中拉扯下去,心念一動,知道已經被禁制變化纏繞上來。只見下方鬼影重重,陰風颯颯,十幾頭凶神惡煞已經各持兵器,張牙舞爪,飛撲上來。
“被這些惡魂糾纏住,便是瞬息耽擱,也要陷入陣中,再無脫身之日虧得本大王還留有一手,否則此次就要陰溝裡翻船,被這小白臉拿住”
天蛇妖王震聲怒吼,肚腹處忽然鼓脹起來,巨口大張,目光猙獰無比,顯得極為痛苦。醞釀片刻,忽然一聲悶響,口中噴吐出濃濃黑煙,煙氣卷出竟有百丈長,散發出濃濃陰霾之氣。被風一吹,不散反聚,竟然也化成一條百丈長的巨蛇,只是蛇身由煙霧聚成,沒有肉身,顯得虛幻。
吐出一口煙氣之後,天蛇妖王目光中露出不捨,轉而又變成濃濃恨意,盯了這條煙氣一眼,猛然盪開法力,抽身便走,九曲黃河陣一時束縛不住,被他破空遁去。而那頭黑煙凝聚的巨蛇,卻嘶吼一聲,通體煙霧繚繞,攪動禁制變化,口中噴出濃霧,往下一落,便將七八頭羅剎擊散。
這些羅剎都是九曲黃河陣中拘禁的惡魂,不是生人魂魄,被擊潰之後,只晃得兩晃,便又恢復如初,只是傷了元氣,身形比起先前要弱小許多。
康摩言大吃一驚,不料最後生出這種變化,待得飛身去攔截,已經晚了一步。而且天蛇妖王脫離了九曲黃河陣的束縛,便是追了上去,也無手段拘住,康摩言念頭連轉,只能嘆息一聲,看著對方消失在天際。
天蛇妖王剛剛遁走,掌中宮四周繚繞的黑氣猛然一震,瞬間濃烈百倍,把戍土金鐘垂下的符篆,以及四周禁制盡數逼開,呼嘯一聲,竟然也要破空而去,直追天蛇妖王的遁光。
康摩言單手一揮,一條汪洋大河從天而降,把掌中宮牢牢圈在中央,憑藉七轉玄水訣生出的大力,生生將這件法寶往掌中收取。沒了天蛇妖王的控制,掌中宮初時還十分抗拒,待得過了片刻,似乎也知無法掙脫,這才安生下來,被康摩言順勢納入體內,暫時饋壓下來
得了一件法寶,康摩言卻無多少喜色,反而臉色陰沉,目光掃向正同滿天大水苦鬥的鶴老,沉聲喝道:“天蛇妖王已經落敗,鶴仙人還要再鬥下去麼?”
鶴老臉色微變,卻沒有停手,反而把上萬枝羽劍,收攏在身邊,形成一道道防禦,揚聲答道:“先前妄想取回羽劍,這才被你利用,如今本仙已經想得明白,再不肯受人擺佈我深知不是你的對手,不過本仙亦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