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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摩言嘿了一聲,卻不應答,只把手掌猛然往前一推,玄蛇煞氣轟然打出,沒入自家的拳勁之中,原本綿綿無力的黑色雲煙立時起了翻湧,好似沸騰一般,猛然生出無窮兇悍暴戾之氣,只一眨眼,便扭轉局勢,把天蛇妖王的拳勁壓住,節節敗退
與此同時,這小白臉尚不肯鬆懈,伸手一指,戍土金鐘猛然一震,鐘鳴之聲不絕,再次垂下無數符篆,七彩虹光不絕,組合成一道道禁制變化,飄然落下。
天蛇妖王被康摩言的拳勁逼迫,才知上了大當,沒想到對頭居然留了一手,為的便是讓自己心存大意。他狂運真氣,抵住傾軋而來的拳勁,抬頭瞧見滿空金光下垂,夾雜七色虹光亂飛,不由心中駭然道:“怪道這小白臉有恃無恐,原來他法力竟然不在我之下,而且本身又有極好的法寶不過本大王亦不是容易鬥過,且讓他見識一下厲害,看看是本王的掌中宮厲害,還是他這口金鐘囂張”
天蛇妖王伸手往額頭一拍,一道黑煙汩汩從天靈冒出,眨眼便瀰漫開來,形成一座巍峨宮殿,黑煙繚繞,鬼氣森森,正是先前被他收起的黑雲宮殿,鋪開來有十數畝的方圓。這座大殿一經飛出,便有無數道黑氣宛如利劍,直往上空射去,同戍土金鐘落下的符篆禁制絞殺在一處,一時間不分伯仲。
天蛇妖王突然喚出先前的黑雲宮殿來抵禦,康摩言頓時吃驚不小,先前他雖然瞧出這妖王腳下的雲頭不凡,帶有許多陰霾氣息,也只當是採集了特殊雲煙煉就,沒料到竟然是一件法寶,而且本體已經成了一座宮殿,大有同戍土金鐘一爭高下的威勢
這小白臉大喝一聲,戍土金鐘飛出的符篆數量猛然增多倍餘,七彩虹光亦是大盛,圍繞金鐘上下飛舞,同時將七十二道禁制變化一同飛出,在這一處空間迅速演變,頓時穩穩壓住了掌中宮,佔住上風
“天蛇妖王果然有些手段,有這座宮殿護身,只怕很難將其拿下,須得想個法子,先制住他的法寶再說”
康摩言非是沒有貪心之人,他瞧見掌中宮神奇,自然起了奪來的心思,只是這小白臉想得更多,打算將天蛇妖王直接拿住,饋壓下來。故而,雖然對方法寶玄妙,卻不是他最大的目標。
但修為到得法身境界,便已經是不死不滅的道行,無論是**還是法力,都已經無法揣摩,兼著能夠成就法身之人,必然有通天手段,雖然還未領悟天地規則,成就大羅金仙,遊刃於天地青冥,可想要饋壓,也絕不是同級數之人能夠做到
康摩言也是仗了手中幾道手段,俱是逆天的存在,這才敢打饋壓法身道行的主意,加之不久前,嘗試九曲黃河陣,居然把九天蕩魔祖師的分身也拿住,故而想法大膽了許多。
康摩言有了計較,便把戍土金鐘威力全開,雖然只罩住百丈方圓,卻爆出萬丈彩虹,把一方空間映得霞雲瀰漫,瑞氣升騰,竟然把下方十數畝的掌中宮牢牢壓制。
天蛇妖王察覺上方壓力陡然增大十倍不止,不敢怠慢,當即斷喝一聲,噴出一口渾濁氣息,打入掌中宮內,這座宮殿猛然一震,黑氣頓時濃郁數倍,竟然也勉強抵住了戍土金鐘的威力。
二人在半空中拼鬥法力,山火島上卻飛出四道遁光,鶴老同空一和尚、智丐張沐炎、苦行道人四人從洞府之中遁出,正遠遠觀瞧。看到滿空法術亂竄,七彩光氣同無邊的黑煙上下傾軋,各自臉上同時露出駭然之色。
張沐炎率先反應過來,咳嗽一聲,道:“這二人法力相若,如果繼續拼鬥下去,倒是有兩敗俱傷的可能,可是這兩**身都不是蠢笨之人,只怕不肯搏命。如今二人正在相持,機會稍縱即逝,是否在此時出手,鶴老可要決斷”
鶴老怎會瞧不出其中的厲害,他觀察許久,心中早就起意,只是對於康摩言的手段,尚且有些忌憚,不知是否還有餘力,故而才有些猶豫。此時被張沐炎提醒,這鶴精心中沉吟道:“這小白臉似乎手段未有使盡,之前收取南明離火劍時,分明瞧見他運用另一道法術,如今正是緊要關頭卻不見施展,不知是什麼原因倘若他法力不濟,倒是一大良機,我出手聯合天蛇妖王,大有機會取回自家羽劍,天蛇妖王亦能得到南明離火劍,至於這三名元神道人如何,誰去管他?”
心中存了一絲疑慮,鶴老便不肯輕易出手,只暗暗扣住法術在一旁觀望。張沐炎、空一跟苦竹道人心中急如火燒,怎奈自家法力不濟,必須仰仗鶴老出手,也只能乾著急。
四人再觀望片刻,康摩言同天蛇妖王的拼鬥已經白熱,康摩言畢竟法力淵深,已經觸及大羅金仙的門徑,一面操縱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