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道行,想要殺死也絕無可能,只要肯放我離去,那一萬八千枝羽劍,便算送給你如何?我會將上面的法力收走,使得祭練起來十分容易”
康摩言對於鶴老的提議沒有絲毫興趣,聞言冷笑道:“天底下哪有這般容易的買賣?那一萬八千枝羽劍,早已在我手中,不需多此一舉來送如今擺在鶴仙人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束手就擒,由我饋壓,二是試一試康某的手段,看我能否殺死法身之人”
鶴老聞言臉色大變,怒道:“休要胡說八道便是大羅金仙,想要殺死一名法身也不是那般容易,你有什麼手段,不妨使出來瞧瞧,讓本仙見識一番”雖然口上如此說,卻把羽劍喚起,舞得更加密不透風。
康摩言不再多言,指揮一道大水纏住鶴老,下方的九曲黃河陣卻緩緩上升,風沙大作,魂煞亂飛,只一瞬間,便把鶴老淹沒其中
把這名法身大妖困入陣中,康摩言正要收回九曲黃河陣,忽然心中一動,瞧見這座棋盤上空,陰風亂舞,鬼哭狼嚎,一道黑煙猛然從禁制之中飛將出來,欲要破空而走。數百道羅剎惡魂,纏繞在這股黑煙的側旁,撕咬絞殺,也不能阻止其飛走的力量。
康摩言瞧得分明,認出是天蛇妖王遁走時,施展的一道法術。方才這道黑煙已經被禁制纏住,康摩言見是一手法術,便未有十分在意。此刻,這道法術沒了天蛇妖王的操縱,居然也能生出遁逃的心思,這才引起注意。
這小白臉把手一揮,九曲黃河陣威力大增,風勁捲住黃沙,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渦,把這團黑煙化成的巨蛇牢牢吸住,使其掙脫不得。
康摩言微微沉吟,忽然飛身上前,張口噴出一團漆黑如墨的雲氣,嗚嗚咽咽落將下去,把這道黑煙巨蛇牢牢裹住。
只這一接觸,便覺出其中古怪,這道黑煙竟然不是普通的法力凝聚而成,在黑煙的中央,居然有一道念頭十分強大的惡魂,猶自不肯降服,正施展各種手段,噴出濃濃魂氣,欲要掙脫九曲黃河陣的束縛。
康摩言斷喝一聲,玄蛇煞氣猛然發力,將這道生魂從黑煙之中拘了出來,朗聲道:“你是哪裡的生魂?何以成了這般狀態,要被天蛇妖王利用?好生說出來,若是可憐,我便放你一條生路”
那魂魄仍是一條黑蛇模樣,只是身形小了十倍不止,只有十幾丈長,通體顯得幽綠,雙目之中冒出兩團綠色火焰,滋滋燃燒。聽到康摩言詢問,這生魂嘎嘎發笑,陰惻惻道:“休要說些好聽的話,你不過是想從我口中,套取掌中宮的祭練口訣,同那天蛇妖王打得是一般的主意,你以為本王這般好騙?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康摩言冷冷道:“掌中宮的祭練口訣,我的確想要,之所以問你,不過是想放你一條生路,否則直接把你魂魄打散,收拾你的念頭,也能得到想要的東西,你可有想過這個後果?”
這頭魂魄身軀微微震顫,顯然有些懼怕,但他隨即便大笑道:“我念頭中的許多記憶,都被禁制封印,便是收取了去,也無法盡數破解,只不過徒費功夫而已。既然你有心放我,便鬆了法術,由我離去,那掌中宮的祭練法訣,是萬萬不能給你的,我的來歷也不好同你說起”
天蛇妖王走脫,已經讓康摩言心中氣悶,連鶴老這般道行,也收入九曲黃河陣中,面前不過是一頭生魂,法力只是元神道行,居然也敢對自己說大話,康摩言頓時勃然大怒,不由分說,玄蛇煞氣相互交錯,頓時把這道生魂擠壓的慘叫連連,高呼饒命。
這小白臉本有些氣憤,正要使其魂飛魄散,忽然心中一動,忖道:“瞧這生魂的意思,天蛇妖王未有得到祭練口訣,這才掌握這座黑雲宮殿。如果他肯說出祭練方法,省去我苦苦研究,留他一命又如何?只是天蛇妖王那般人物,都無法逼問出來,只能將其納入法術之中,我要想得到,非得下狠手才成”
康摩言心中發狠,便把這道生魂當做發洩的物件,一通狠力揉搓,七轉玄水訣第三轉變化修出的大力,盡數使在這道生魂的身上,把一條十幾丈長的魂蛇,連消帶打,生生消磨的奄奄一息,只剩巴掌大小的一團幽火,和兩團鬼火般的眼睛。
康摩言見差不多,這才鬆了法力,語氣冰冷道:“我這人不喜說廢話,一句話更不願意說上幾遍,我只問最後一次,你是什麼人?從哪裡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這道生魂被折騰的只剩一口氣,法力亦是從元神道行,直接降到結丹水準,心中又恨又怕,想道:“沒想到世上居然還有這等狠角色那天蛇妖王已經算是極品,但為了掌中宮的祭練口訣,卻也不大敢動我,甚至偶爾供給我幾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