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打他?!”凌銳一邊護著小安,一手推開家明。 “你讓開,我管教自己的兒子,關你什麼事?!”家明說著又撲上來。
凌銳冷笑一聲:“管教?我打算向法庭起訴,取消你對小安的監護權呢!” “你憑什麼!”家明猛然停住,瞪著他,“我是他老爸!”
“因為你根本沒有能力撫養這個孩子!你失業,沒有經濟能力,連最基本的生活都難以維持,而凌家卻能給小安最好的照顧,讓他受最好的教育!”凌銳看著對方的表情,很高興自己終於抓住了他的弱點,“我已經諮詢過律師,凌家勝訴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到那時候,不要說打他,你休想再見到他!” 家明聽他說完,像遭了天打雷劈,臉色慘白的沒有血色。
他相信,凌銳所說的沒有錯,如果真到法庭上,自己一點勝訴機會都沒有,他也明白,小安在凌家的生活,肯定要比跟著自己好上一千一萬倍。 可是,他不能沒有小安,這個孩子就是他的生命。
小安聽不懂凌銳的話,自顧自的躲在他身後,朝爸爸扮著鬼臉。家明愣愣的看著兒子,許久,才緩緩轉向凌銳。 他的聲音有些發抖,但很堅決:“請你不要奪走小安,其他的,你想要怎樣都可以。”
“是麼?”凌銳挑起秀氣的眉,漂亮的臉上浮出一種勝利的神色,“如果我要你作我的奴隸呢?” “沒問題,全憑你喜歡。”家明答得眼都不眨一下。
第五章
凌銳永遠也忘不了,小時候在學校裡,好幾個同學指著他七嘴八舌的說 “我媽媽說你姐姐大肚子,還跟野男人跑了,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你姐姐是壞女人,你也是壞孩子,我們不要跟你玩兒!” “你走開啦!走開啦!”
這群七八歲的孩子,複述著大人們的話,雖然並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卻將那種輕蔑和侮辱的神情學的入木三分,將凌銳的自尊心踏在腳下。
於是,年幼的凌銳便將自己封閉在堅硬的殼裡,他漸漸變得孤僻離群,而他的心,為了抗拒不斷侵襲的自卑,卻愈發的高傲敏感。 他拼命苦練跆拳道,就為用拳頭打垮那些詆譭姐姐和蔑視自己的人
顧家明像他心上的一處永不癒合的舊傷,他發誓總有一天要讓這個混蛋付出代價。 而現在,終於被他等到了。
他將小安領到自己租的公寓來住,而顧家明作為“他的奴隸”,也住了進來。當然,兩個人的待遇截然不同,小安住在專門整理出來的兒童房,睡溫暖舒適的床,而顧家明只能住雜物間。 但是當他宣佈這個分配方案的時候,他發現顧家明的臉上露出很知足的表情。
原因很簡單,家明以前租的破公寓,同這套昂貴公寓的雜物間,其實沒什麼太大分別。 於是凌銳當即改變決定,讓顧家明去睡地板,而且是他自己臥房門口的地板。
他要踐踏顧家明的自尊,就像他小時候受的侮辱一樣。
第二天早上,凌銳醒來,迷迷糊糊的開啟房門,卻聽見一旁有人畢恭畢敬的說:“少爺,您起來了?”
凌銳一時還沒有習慣家裡又住進來兩個人,嚇了一跳,忙用手揉揉眼睛,定睛一看,只見顧家明正穿戴整齊,一臉卑賤的媚笑。 凌銳故意不搭理他,傲慢的扭過頭,徑自走進盥洗室。才剛要伸手去拿牙刷,卻被跟過來的家明搶先一步在水杯裡接好水,牙刷上擠好牙膏,然後雙手遞給自己。
凌銳冷著臉接過來,第一次在如此周到的服務下洗漱完畢,家明又及時的奉上毛巾。 老實說,就算在凌家大宅,他凌銳也沒被這麼伺候過。凌家家教很嚴,從來不允許子女如此嬌慣。
本來,凌銳是想將顧家明像奴才一樣使喚的,想借此打擊他的自尊,可沒想到的是,顧家明現在的作為,比他早在心裡策劃好的更殷勤更卑微。 沒達到目的,心裡本就覺得堵的要命,可才往沙發裡一坐,顧家明又垂手站在一旁,臉上堆笑:“少爺,不知您想吃什麼早餐呢?”
凌銳一聲不吭,只斜著漂亮的眼睛盯著他。 家明被他看得心裡有點發毛,只得陪著笑又問了一遍:“少爺,請您吩咐早餐”
“哦,早餐”凌銳像剛聽見似的點點頭,站起身走向家明,突然出拳。 家明慘叫一聲飛出四五步外,撞上牆壁又反彈到地板上,跌得眼前金星亂冒。
凌銳跟著撲上去,按住他狠揍,一張臉氣得通紅,邊打邊罵:“早餐是吧?我把你做成早餐吃了!” 家明雙手死死抱著頭,蜷縮在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