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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然後才能到。光車程我沒預估計,大兔說要兩個小時。我更茫然了。衝動之下,忘了淡定地思考。眼下這黑燈瞎火的,哪有可能去找車子去鎮裡呢?我快要急哭了。大兔驀地想起他的破爛腳踏車,我無情地拒絕了。兩人實在想不出辦法,又不願去大伯家求助,只好悻悻而歸。

我一夜無眠。

天剛矇矇亮,我就起床收拾東西。煮了幾個白雞蛋,就往兜裡裡揣。那不是給我作早餐吃的。我甚至都想不到要給自己整點吃的。再次點清了手中僅有的錢,共105。7元。這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大兔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視線中。我首先一句話就是,“多少?”

“500。”他要往口袋裡掏,“不夠咱在城裡再取。”我按住他的手,“收好。”

兩人會意,掩了大門在晨霧朦朧的時候,破曉便順利地搭上了今天早班第一車。

第三十一章

本人當然有想過有沒必要來。但大兔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圖浮。”我管他什麼圖浮,我想的是能見死不救已不是第一回,可大伯的優良品德我還是得要繼承一些。最終正義戰勝邪惡,掏著那點家底,偷偷摸摸地上了市區。對此大兔還曠工一天,還推心置腹地掏了一筆鉅款出來。

我們小心翼翼的。看著別人遭罪,無非是見財起歹意。不得不引以為戒,萬分謹慎。已致於我是一副視死如歸,而大兔則是雄糾糾氣昂昂的模樣。

幾次轉車都搞得我暈頭倒向,外加上暈車想吐。我差點急躁得想發火了,可一旁的大兔一副緊跟毫無怨言的樣子,就會讓人感覺超級無助。一個聲音告訴我,大兔也在依賴著我,而我不能指望依賴大兔。在這個時候怨誰都沒用,也沒有人可以哭訴,不得不挺直了腰桿,趕鴨子上架,死馬當活馬醫了。

人的潛能也就是被迫激發出來。我讓大兔放得自然一些,緊跟隨著我。我大膽地開口詢問路人去市區醫院的車怎麼坐。還好的是有人會熱心的指點。車子很擠,我拉著大兔的手準備上車。怕的就是走散了。這倒是歪打正著了。有些人正會趁擠的時候給弄出些亂子來,硬是把我們擠下了車。

不識路導致我們曲折的問路經歷,七拐八彎地才落定在醫院的大門口。那時候已經摺騰得夠嗆。太陽的光芒熱辣得受不了。我們揮汗如雨。大兔捂著肚子眼巴巴地瞅著醫院門口的小吃攤。我頓時明白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再急,也要填飽肚子先。

頂著太陽,用手也抹不完的汗水,混和著這碗麵的香味,一陣狼吞虎嚥。炎熱並不是影響食慾的一個問題了。作為女生,我又好心地將我碗裡的分了一半給他。他推搡了幾下便接受了我的好意。很快地兩碗便以見底。彷彿我們八百年都沒吃過飯一般。我用佩服的眼光瞅了攤主一眼,他長得並不帥,而且風燭殘年。但他手藝很好,令我回味那就足夠了。

我掏出零錢付了款,像個大款一般昂首挺胸地走進了醫院大門。

找到了漂亮的護士小姐,來不及驚豔於她們良好的保養肌膚及美貌,用著做作地溫柔地禮貌地向她諮詢有關於姓方的下落。結果她一抬頭朝我冷不丁地問一句,“是1025床的麼?先把錢交了吧。一共是600元。”

我頓時如被潑了冷水一般,涼了心。笑意都凍在嘴角邊了。和大兔對視了一陣,心知肚明還有多少子在口袋裡揣著。算計來,算計去。想起電話裡那個甜蜜的爪子。用著最傷悲的眼神對這個護士小姐說了些窮啊,可憐兮兮的話。她耐不住我一陣磨終於答應暫只收了300元。遞過那還有體溫和汗液在上面的一沓錢,她的眼神是相當地厭惡。而我們,是非常地不捨。她一再強調,這只是住院的押金。我一邊嘻笑著一邊抹淚,外加抹汗。

堂而皇之地跟著護士的指引尋了半天找著門路。推開門,屋裡有三個床位。我尋思著,有一個床位是空的,另一個床上躺著一箇中年男人,正哼哼唧唧,靠牆位子床頭的吊著點滴,薄被掩蓋了人的臉,那不是人死了才蒙臉的麼?肯定不是他!是不是弄錯被房了,又轉身出去看了下房號。沒走錯呀。再回頭定睛一看,床頭的櫃檯上放著他的一件衣服,正是當初見到他時的那一件,只是上面的血跡太過鮮明。

我忍著悲憤,試探著掀起被子,心想我又沒想幹嘛蓋著頭呢?看我怎麼修理你。入眼的先是凌亂的頭髮,帶血的紗布把整個臉纏住了,只有眼睛露了出來。他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緩緩睜了開來。我倒吸了口氣,在他的眸子裡看到自己的倒影。

“方先生!”一旁的大兔滿臉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