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喚了出來。
我坐在床邊的小木凳上,一肚子的怨氣並終究忍住沒有發飈。護士臨走時用鄙夷地眼神跟我說,“小聲點,這是病房。病人需要休息。”她的聲音甜美得我想抓狂去扯掉電話線。大兔壓抑至極,卻不停地朝她哈腰點頭。見我情緒不對,只好跑到走廊時待著。我瞥一眼方洛哲,他眼睛裡居然有了笑意。
暈死,腦子給擠壞了吧?看起來受的傷不輕。多處被紗布包紮著滲著鮮紅的血絲,一定很痛吧?居然還能笑得出來?不是好端端地離開的麼?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都白費了?前幾天人都還是活蹦亂跳的,現在這是怎麼了?世道真這麼亂?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想哭,可不能哭。我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給他。你會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還有一句話送你,禍害遺千年!
他的主治醫生過來巡查,跟我說他的傷是新傷,是被人用利器毆打,還有外加車輛撞擊所致。傷勢不輕,是好心人送他來醫院的。醫院的人把那個好心的人的資訊給我看了一眼,緊急聯絡人處除我的名字,還有一行,“羅先生”及他簽下的龍飛鳳舞的電話號碼。他的字型看起來很草但是蒼勁有力,而我的名字明顯是後加的,小小的縮在他的字型下面一行。而沒有任何他的親人的名字。
他的親人呢?我疑惑至極。難道就不來看看他?我詢問了幾個護士,答案卻都是一樣的。不知道。病人沒有提及,送病人過來的人也只是一個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