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著兩個女兒做這些填補家用。
田葉倒是能跟她們聊得起勁,田箏一點共同語言也沒有。看著幾個女孩子做女紅,不免覺得無趣。
正好周氏要去春草家,田箏纏著孃親一起跟了去。
春草家在村尾,走了十幾分鐘的路程,才到她家門前。是一座看起來不大好,用茅草做屋頂的房子,瞧著收拾的比較乾淨。
田箏她們還未進門,就見一老頭被轟了出來,嘴巴罵罵咧咧
“周賴頭你他娘再敢多嘴?老子砍死你!!!砍死你!!!”說話的是個十幾歲的大個子男孩,手裡拿著切菜用的菜刀,鼓著臉恨恨的罵道。
周氏與田箏正好與那周賴頭迎了個照面,那糟粕的老頭嘴角掛著猥瑣的笑容,露出一口噁心的黃牙。
他知曉春草的弟弟不敢真下手砍了他,離開之前還大喊說下流話:“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想做我老子,你就乖乖等著做我的小舅子吧我可不得好生疼疼你那香草姐姐那白嫩嫩的小身子喲”
周氏皺緊眉頭若不是那周賴頭跑得快,她都快忍不住撿塊石頭砸他一臉!
農家姑娘再不注意,也怕被傳閒話!周賴頭太下作了!若不是村裡人都知道他的德性,春草這丫頭婚事上一定更加艱難。
周氏殊不知,即便不被周賴頭這樣三天兩頭的鬧,春草的婚事也非常艱難。
農家姑娘最遲十七八歲就會嫁人,而春草已經拖到二十一歲了。八歲喪母,留下了三歲的弟弟周春生,一歲的妹妹周春香,從那時起,長姐為母,她一力承擔了照顧弟妹的擔子,而親爹週二華不是個能幹的男人,她還得幫著做農活。
就這樣一耽擱,就拖到了這樣大年歲。頭先幾年,是擔心家裡沒有了自己,弟妹們該如何?如今妹子已經嫁出去,弟弟也能娶媳婦了,她自己的事兒想找個良人,就不容易。
周春生見了周氏,有些窘迫的收起了菜刀,道:“阿琴姐,你怎麼來了?”
周氏便笑著道:“春生也這麼大個了!今天家來,正好有點事要找你姐說一聲,她在家罷?”
周春生忙道:“在的在的”,說完,飛快的往屋裡跑,“姐!阿琴姐來我們家了,周賴頭被我打跑了,你快出來吧。”
周春草慌慌張張的從房裡出來,還往門口瞧了一眼,掉頭見著周氏,卻是朗聲笑道:“姐,你咋捨得往我們這裡來了?”
田箏乖乖的按著周氏的吩咐,喊人道:“春草姨”
周春草摸了摸田箏的頭,笑道:“這是箏箏吧?箏箏也這般大了?快來,姨煮個雞蛋給你吃。”
這裡人,招待小孩子時,用雞蛋似乎是最好的禮品了。
被當成小孩子似的摸頭,田箏也沒惱,實在是這個叫、春草的開朗姑娘給人的感覺非常好,田箏想,一般姑娘家遇見這種糟心事,還不得羞憤欲死,可你看人家,掉頭還能呵呵笑著招待客人,就衝著這一點,田箏心裡對她好感度噌噌的上漲。
周氏道:“別忙這些,在她姥姥家剛吃過呢。我問你,那周賴頭天天上你這兒鬧?”
周春草咬牙切齒的說道:“那王八羔子!哪天姑奶奶真來火了定要砍死他,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第39章
“他那爛命,哪能跟你比,春草你可不能有這種傻念頭!姐今兒來,可是有好事要與你說道的。”周氏安撫的勸著周春草。
一邊,周春生已經去廚房搗了兩個碗,裝了熱水過來,道:“阿琴姐,箏箏,家裡沒啥,只用紅糖化開的水,湊合著喝一點吧。”
周春生說完,正要退出去,周氏忙把他叫住,道:“春生,我這次來,是給你姐姐相中了一門親,你也留下來聽聽。”
周春生臉上的驚訝掩飾不住露了出來,出於對姐姐的關心,就依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再開朗的姑娘,說到婚事上也免不了羞澀,而春草與其他小姑娘不同,她大大方方的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道:“只求著別是周賴頭那樣的人就好。”
周春生立刻不滿道:“姐,你哪點不比人好?等我出息了,定會給你找個好人家。”
瞅著他氣呼呼的樣兒,周氏打笑道:“春生,你姐從小沒白疼你呢不過,婚姻大事,哪裡有小舅子做主的。”
周春草道:“邊兒坐著,別打擾人講話。”
周春草家裡雖然簡陋,但是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兄妹兩個穿著補丁的衣裳,洗得泛白了,不過看那細密的針腳,她的針線活應也不錯。田箏在一旁聽著,對於孃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