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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一雙眼死死盯著李捕頭掠過一抹寒光,似是極為艱難地開口問道,“屍體自燃?”

李捕頭被那凌厲氣勢駭到,有一瞬的怔楞,下意識地答道,“是,連仵作都沒來得及驗屍就已經火化乾淨,義莊一併被毀,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故此來問問齊小姐可看清抓你那人的特徵,能為衙門提供些線索。”

眼前似乎火勢蔓延,那個疼她教她武功的人靜靜躺在火海里,最終化成一捧灰,只一眼便被突如其來的狂風吹散,她都來不及伸手,就消失在眼前,什麼都沒留下

“唔”趴在顧子焉肩上的人溢位一聲□;一抹暗紅自唇角汩汩流出,緩緩睜開了眼,視線滑過了顧子焉直直對上在她身側的季慎浮起一抹笑,“上上次追殺夏夏公子的人追來了,這兒不能待了。”

說完頭一歪,又昏了過去。

顧子焉擰眉,加快步子將人帶到了客房榻上,小廝隨後領著大夫匆匆趕到,上了年紀的大夫老練地取出診箱,坐在床畔給宋晴容把脈,一室安靜。

良久那位老大夫才開了口,神色已沒有進來時那般輕鬆。“這位姑娘是中了毒,如此虛弱應該是與人交手導致毒性蔓延。這老夫恐怕沒有辦法,幾位還是另請高明吧。”

顧子焉眸色一沉,正要攔住那名大夫卻被門外的聲音打斷,“解毒找本神醫就對了。”

一身儒雅長袍的夏興安揹著個小藥箱,十分純良地走到了床邊,從藥箱裡取出一個白色瓷瓶後招了招手,陳遠端著茶水遞上,“來,把這個吃了,包治百病。”

抬起宋晴容的下顎,利落地將那五顏六色的丸子灌了下去。

“你”顧子焉回過神,已經來不及制止他的行為,正欲發作卻聽到陳遠低聲說了一句,“的確是能保命的藥,不出意外宋姑娘今晚就能醒過來。”

顧子焉半信半疑地瞥了他一眼,見床上的人臉色不復剛才那般慘白,心下信了大半,沉聲警告道,“若是她有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讓你家公子陪著!”

陳遠表示明白,退至一旁,守在夏興安身側,後者又摸上了脈,一臉沉穩道,“他中毒了。”

傅安心裡擔憂大師姐,聽到這話便沒好氣地開口道,“我們都知道。”

“這毒是一點一點在他體內長年累月積累,毒素已經蔓延入五臟六腑,若是要徹底解了,怕是不容易。”夏興安沒有理會,自顧研究著,忽然大驚道,“腹中似乎異動,男子也是可以懷孕的麼!”

“”眾人為自己輕信了個瘋子而感到蛋碎!

殊不知,夏興安確實猜對了前半。顧子焉等人設計救齊鈺那日,宋晴容身上的雲系發作,便藉故裝病在客棧裡休息。雲系是從小種下的毒,每三月發作一回,而這一回無人送解藥來,是義父懲罰她辦事不利。屋漏偏逢連夜雨,不巧與前來刺殺夏興安的黑衣人正面碰上,僥倖逃脫後撐著最後一口氣去尋季慎,便有了之前倒在齊府門口的那一幕。

1414。菊花初露

沉沉黑夜,萬籟俱靜,不時響起幾聲蟲鳴之聲;更顯林間悠然恬靜。兩人圍著篝火席地而坐,跳動的火光嗶啵作響;在幽深寧靜的夜色裡搖曳出不安的光芒。

顧子焉望向季慎被火光勾勒得或明或暗的側臉,過分妖孽的臉稍顯柔和,嘴角似揚非揚;清朗的聲音突兀響起,帶出一絲慵懶輕浮。“師侄,好看麼?”

後者誠實地點了點頭,很是中肯道,“比春風醉的頭牌還好看。”

“”季慎一頓,半天木訥道,“那天就一會兒的光景你還看了頭牌?”

“路過的時候順道看了,都及不上師叔你三分之一。”這話聽著入耳,季慎眯了眯眼很是滿意,便聽到她繼續說道,“所以何必花那冤枉錢呢!”嫖自己不就結了?

“”季慎默。所以一直在意的,只有那銀子麼!

不遠處停在樹下的馬車裡傳出傅安均勻的打呼聲,顧子焉想起馬車內的另一號麻煩人物,不由蹙眉,“為何那時要帶著他上路,就算是世子的身份,與我們何干?”

正拿著樹杈撥弄火堆的手頓了頓,季慎聞言陷入了沉思,似在回想。

視線轉移,落在了馬車上,陳赫抱著劍倚著馬車留心周邊的風吹草動,察覺異樣,一道凌厲視線掃了過來,見是顧子焉與季慎二人,便越過了。

“那自然是因為坐馬車比較舒服。”就在顧子焉以為他不會回答時,季慎忽然開了口,笑著道。“況且誰能保證日後沒有交集呢?”

顧子焉一愣,直覺師叔話裡有話,正想接著問卻被另一輛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