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事。我這個弟弟,小時十分機敏,這幾年,整日渾渾噩噩,不知像甚麼樣子。”
儷如若有所思,想起從前嚴少卿對她說過的話,從前嚴昭明十分出類拔萃,恐怕嚴少卿只是一味地自暴自棄罷了。
小釵在門外聽見這些話,竟也有一絲難過。她手裡,還拿著剛才的那支竹筆,心裡想,二爺這樣看重大爺的情分,大爺卻或許,他只是為二爺惋惜罷。她想了想,沒將那筆丟掉,反而好生地收起來了。
“表哥,你還沒睡麼?”不知過了多久,吳悅榕在半夜裡醒了。
嚴少卿道:“我睡不著。”
吳悅榕道:“我以為你又不在家了呢,我每天夜裡醒來,你都不在家。”
嚴少卿正要說話,吳悅榕好像想起了甚麼事情,坐起身子,從懷裡取出紅布包道,
“對了,表哥,這兒有一本書,是姑媽給我的,姑媽說讓我回房再看,她說,我看了這個書,表哥就能對我好,每天在家裡陪我。”
嚴少卿接過布包開啟,看見封皮,已變了臉色,站起身子走出了兩三步遠,他隨手翻開一頁,吳悅榕湊上來看,先是嚇了一跳,接著臉發燙,趕快用手捂住了眼睛。
“啊!這這”
那書上沒有一個字,盡是些圖畫,那些男男女女的圖畫香豔露骨,震懾了不諳人事的少女一顆純潔的心。
嚴少卿道:“哼!你的姑媽,真是個好姑媽。”說著,將房門重重地關上,走向二夫人的院子。
嚴祁和二夫人竟然不在房中,就連秦媽媽,也不見人影。嚴少卿也不知到哪裡去找,只能站在院子裡等,春寒料峭,他身上披著的一件斗篷,被風嗚嗚地吹著。
嚴祁和二夫人回來的時候,嚴少卿的心氣還沒有平復,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小郎,怎麼深夜在這裡立著?”嚴祁見他彷彿等了有一會兒工夫,問道。
“父親大人,兒子有事找母親來的。又見父親母親不在房中,只好在此處等著。”
二夫人道:“甚麼要緊的事,今天這麼晚了,明兒再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