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了七妹,七妹性子雖急躁了些,卻是個無心機的人,日子久了你便會體會到七妹的好。”
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
“再也沒有人能令我動心了,你在我心中沒有人可以替代,我不會放棄。”他冷靜而篤定的口氣,似在向她宣誓。
凌宇風自愛上碧蘿,從未向她表明過心跡,因而感情上一直處於暗戀的狀態,更似初戀的單純、幼稚而執著。今夜這些話說出來後倒叫他成長了不少,彷彿一夜間由男孩長成了男人。
對這份感情,他反更加堅定了。
碧蘿對他雖無感情,卻也不想他為她一直痛苦,幽幽嘆息道:“你這又是何苦?”
她的聲音柔軟動聽,螓首微垂露出頸項優美弧度,他有些動情,走到她身後,低頭在她耳邊深情問道:“你對我就從未有過一點感覺,心動的感覺?”
他這話已是過分,竟還帶些誘惑味道,碧蘿心中微微一顫,腦海出現的卻是凌軒煌的臉。一時間身子似冷又熱,察覺到他離得近了,而她也有些失態,忙走到窗前將窗推開,搖頭冷冷道:“相見真不如不見,我失儀見你是想勸你不要再逼尚香姐姐,她的心中早有了心儀的人。而我心中亦然!世子,話已至此,請回吧!”
窗外秋風徐徐吹進屋內,凌宇風燥熱的心冷淡幾分,只是看碧蘿的目光依舊溫柔繾綣,“你心亦然,你的心中愛的是誰?是三皇叔麼?”
凌宇風見她不答,竟隱隱有些開心。
“三皇叔待你如何?”
——良久,她才吐出二字:“很好!”
凌宇風了悟般淡淡一笑:“‘玉妃’!”卻不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隨著門吱地一聲輕輕闔上,碧蘿渾身軟了下來。隨即跌坐在窗邊的椅子上,重重嘆了口氣,輕輕取下面具,只覺好累,與人相處真的是累。
不由想到了清遠,這世間,唯有與清遠在一起不會有累的感覺。清遠瞭解她,不會給她任何壓力。他知道她的心,知道她想要什麼,不要什麼,永遠不會強迫她。
凌軒煌——與他在一起最是耗心力,相處辛苦,愛得辛苦。心若沒有很強的的承受能力,是接受不了他的感情的。她只覺得自己已無法負荷,他若再逼下去,她恨不能忘了他,忘得一乾二淨。
手輕輕擱在窗臺上,忍不住對清遠的思念,垂首低泣道:“清遠,你現在哪裡為什麼所有不想見的人都見到,不想聽的話都聽到。卻唯有你我想見卻見不到。
——清遠!”
低泣中,不防手中的面具滑落,跌入無盡的夜色之中,她心中悲痛不曾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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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宇風出了門未做停留,帶著家僕離去。
他離去不久,百花樓外湧出眾多羽林軍,轉瞬間將百花樓包了個水洩不通,一位中等身量的中年男子帶著幾十個羽林軍率先進了百花樓。
門外的保鏢見來人氣勢洶洶,都不敢攔,紛紛退到樓內向張媽通報。
這裡亦是官家妓院,向來有人保著,張媽媽雖不知出了何事,但也不是很怕。帶了眾人向外迎去,便見那中年男子已進來了。見到來人張媽更加放心下來,滿臉堆笑迎上去,這中年男子是專門管理京中妓院的許大人,她們算是熟人了。
只是平日裡許大人也只是走走過場,今日這架式未免也太嚇人了。百花樓中的客人、小姐早都嚇得躲在一旁。
張媽剛要上前找許大人說話,便見他身後跟進來幾個黑衣人,那幾個黑衣人神態冷傲,似連許大人也不放在眼中,幾人二話不說,帶著幾十人徑直向著二樓去了,看他們衣服打扮並不是羽林軍。
待他們上了樓,許大人方對著身後羽林軍正言厲色道:“不許喧譁,將一樓的人都趕出來即可。”一人貌似首領的應了一聲,帶著眾人領命去了。
張媽上前陪笑道:“許大人,今天是哪陣風將您老吹來了,這陣式,可是要嚇倒張媽媽。”
許大人仍是一臉嚴肅,看也未看她一眼,正色道:“有人報,百花樓私藏逃犯,我們特來搜搜,老鴇,叫所有姐兒都到一邊去候著,無關人等全部出去。”
張媽一愣,從未見過他這樣正色過,私藏逃犯,那可是大罪,忙斂了笑臉,小心低聲說道:“那是哪裡說的,我們這煙花之地哪敢藏什麼逃犯,定是有人造謠生事。”
許大人負手嘿嘿一笑,“有沒有藏,一搜便知。”
張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