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多說,心想肯定哪裡出了什麼婁子,還是靜看事態發展,想著便垂首站在一旁。
那些羽林軍果真不曾大聲催趕,只是從各小間裡將客人與小姐請了出來。一時間大堂站滿了人,因為吩咐了不許出聲,眾人又有點被嚇倒,所以都還安安靜靜。
許大人又回頭對身後另一黑衣人陪笑道:“大人,接下來。”
張媽偷偷向他身後看去,他身後那人出奇的高瘦,瘦得十分難看,像是營養不良。
男子吩咐道:“叫所有的人都出去,小姐們安置到屋內去。”
許大人忙俯首應聲道:“是,是,是!”
張媽不禁愕然,許大人官級正五品,竟還會稱他為大人,說是搜尋逃犯,又不像。這些人到底是何來頭,又是來做什麼的?
也不敢吭氣,只小心謹慎地站在一邊,看著客人們一個個被放走,姐兒都被趕到一樓一間較大的屋內去了。
不一會,百花樓空無一人,許大人回頭看到張媽還在,小聲斥道:“你還不迴避,在這等死麼?”
張媽恍然醒悟,忙也跑到姐兒們呆的那間屋子。
她一進去,門便被人關上,門外還有人守著。張媽示意眾人不要吭聲,自己偷偷在門紙上鑿破一個洞,偷偷向外看。
只見樓上的侍衛都下來了,所有人分列兩行,恭恭敬敬站在那裡,似在恭候著誰。
樓上一人走到那瘦高男子身側,低聲與他說了什麼。男子點了點頭,轉身對著許大人說道:“許大人,已無他事,你手下的人同羽林軍全部先退下,這裡移交給我們好了。今夜有勞大人了。”客氣話口氣卻不曾客氣,倒更似命令。那許大人忙點頭去了,一時間羽林軍全部撤去,卻又進來了一批黑衣侍衛。
人數雖遠不如剛才那麼多,但站在大堂中威懾力不減半分。
“媽媽,樓外的羽林軍都撤了。”有丫頭也在向窗外偷看。
張媽邊看邊點頭道:“那就好,看來沒搜到什麼人,”卻又心生疑惑,沒搜到人那這些人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媽媽,有頂黑轎子來了,好像是來百花樓的。”
“咦?這人架子好大,媽媽,他還沒有下轎,外面的人都跪下了。”
張媽回頭疑道:“衝著百花樓來的?”
幾個擠在窗邊偷看的女子忽然都低呼道:
“哎呀,那男人好帥!”
“是呀!看他穿得好華貴,是什麼人?”
“是個大官麼?”
嘰嘰喳喳的雖極力壓住聲音,但驚喜之意太明顯,便覺很吵,張媽不禁回頭呵斥道:“不要命了,沒見過男人麼,一個帥點的男人,值得你們這麼興奮。一點樣子也沒有,看看人家尚香姑娘,那樣才能迷住男人。”
說著,對著靜靜坐在那裡的尚香一笑,又瞪了一眼那幾個仍在嘻笑的姐兒。
再又回頭向外看去。門外果走來一人,器宇軒昂立於大堂之中,坦然接受眾人跪拜大禮。遠遠看去雖不明晰,尤可覺他五官冷硬俊朗。玄色緞底金銀絲彩繡蟒袍,翡翠白玉腰帶,金冠束髮,這般華貴隆重的衣飾極是晃眼,非普通人能穿的。而穿在他身上並不覺突兀,更顯他雍容華貴。
他的眼光略略在大堂掃過,張媽從未見過這般出彩男子,一時貪戀視覺享受,未來得急迴避他的眼光。不期被他傲倨凝重的目光掃到,竟是站立不穩,一下子癱軟在地。心中尤在怦怦跳個不停:這個天神般的男子是誰,竟是這般有氣勢,大堂中那一屋子的人竟還及不上他半分氣勢。
眾姐兒見張媽倒地,都圍了上來探問,張媽搖了搖頭,仍在驚魂未定中,卻是恍惚著喃喃說道:“這個男人,真是男人中的極品,沒有一處地方不是男人,真是個純爺門。只怕是沒有女子有福消受。”
張媽這話叫身邊的丫頭掩嘴偷笑,有人大膽調笑道:“媽媽見了也思春了麼?還笑我們咧!”
張媽假意嗔道:“胡說些什麼,再胡說,小心媽媽把你賣給八十歲的老頭子。”
眾人又是一陣低笑,張媽轉眼看到尚香也淺笑著,不好意思道:“媽媽見過的男人不知多少,還從沒有見過那樣的男人,只怕不是一般人。”
尚香想到碧蘿,猛然一驚,那人莫不是王爺。
忙到門前洞上去看,卻見那人已上了二樓,黑色背影在轉角處輕閃,雖只是一眼間,依舊可覺凜然霸氣,只是他一頭黑髮極垂極順,倒叫人心中似被什麼馨香一薰,心底攏起一抹溫柔。
尚香心中一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