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聲不僅召來了齊王妃,還召來了外人。”
“你的意思是我的錯?”薛珍指著王季玉,“是我的錯?難道別人對我無禮輕薄,我不該叫?不該護著名節?”
“那是你舅舅,他怎會對你無禮?”王季玉冷笑一聲。“誰知道當時的狀況是怎樣?若不是你行事太過分,大姐姐也不會。。。齊王妃更不會將怒火發洩到伯爵府頭上,你才是罪魁禍首。”
王季玉從地上站起來,怒氣衝衝的說道:“該反思過錯得是你!從咱們定親後,我和府裡就不太平,沒有一件順心的事兒,我總是被你打破頭。明明我能行,可同你洞房之後,我就不成了。”
薛珍身體晃了晃,都是我的錯?你怎麼敢說我的錯?
薛珍對王季玉的臉一頓亂撓。王季玉白玉般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道指甲抓痕,兩人廝打在一起。。。
寧欣搖了搖頭,真是熱鬧啊,在祠堂打架。他們兩個還有沒有點腦子?沒有有點名叫智商的東西?
一個不知為什麼自作聰明,一個紈絝子弟。憑他們還想振興王家?
寧欣不願意再看眼前的鬧劇,悄悄的離開了,走出十幾步了,還能聽到那兩人的怒罵聲。。“賤人,災星。”“無能,廢物。”
背後傳來一聲怒喝:“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住手。”
寧欣聽清出是楚氏的聲音,她恢復得也算是挺快的,不過孫媳和孫子打架,她會向著王季玉?
不會的,楚氏此時一定會站在薛珍這邊,昭容縣主能同宮裡說上話,薛珍比寶貝金孫重要。
夜幕下的府邸很幽靜,因為今日奪爵的事兒,原本喧囂富貴的府邸顯得有幾分淒涼。往日是常見的下人僕從,此時也難覓蹤影,掛在迴廊上的燈籠此時也沒人記得點亮它們。
寧欣勉強借著月光看路,天上的明月好像也感受到了王家的災難而時隱時現,寧欣腳步輕盈靈活,倒也不會被絆倒。
只是她獨自一人,心底難免有幾分孤寂的感覺。
天上的弦月隱去,群星無亮,在寧欣眼前飄蕩著一個燈籠,燈籠遊移,寧欣難免心中一驚,“誰?誰在那?”
燈籠舉高,照應出李冥銳憨厚的臉龐,“是我。”
寧欣鬆了一口氣,嗔怪道:“你怎麼會突然冒出來?還拿個燈籠嚇唬人。
她臉色正常,可她那雙水潤的眼睛方才露出一抹的孤獨,李冥銳即便在全黑的地方,眼睛也能看到眼前的東西。
“給你照明。”
李冥銳舉了舉燈籠,迎上了寧欣。
他胸口這麼起伏做什麼?他的臉怎麼又紅了?咦,腦門怎麼也紅了?像是什麼撞的。。。寧欣問道:“你腦袋上怎麼了?撞到牆了?”
李冥銳剛剛運足底氣打算開口說話,聽寧欣這句話,下意識的揉了揉腦門,想說的話忘了個一乾二淨,回答寧欣道:“我自己撞的。”
“腦袋長在你身上,不是你自己撞的,還是別人撞的?”
寧欣走了幾步,見李冥銳沒有跟上,看他正拿著燈籠發呆,寧欣搖頭道:“回去記得上藥。”
“嗯。”
“還不走,你不是來給我照明的?”
“好。”
李冥銳提著燈籠走在寧欣身側,悄悄的打量著寧欣,也許不說話,也挺好的,這段路再長一點,再長一點。。。走不到盡頭才好。
第九十七章 朦朧
事情沒有如李冥銳所想,回去的路很快就走到的盡頭。
“我進去了。”寧欣屈膝告別。
李冥銳握緊了照明用的燈籠竿子,“寧小姐。”
寧欣回頭,此時李冥銳手中的燈籠是垂下的,看得清路面但看不清他隱晦不明的臉龐,寧欣完全轉過身,面對著他,問道:“你是不是有話說?”
李冥銳搖搖頭,又點點頭,最後耷拉下腦袋,彷彿他的耳朵都垂下了,寧欣突然想到一物,“李冥銳。”
“寧小姐先歇著。”
因為府邸裡亂了套,僕從大多翫忽職守,李冥銳和寧欣院落隔著的鐵門並沒有上鎖。
即便是上了鎖,只要李冥銳想得話,一樣可以翻牆過來,不是怕嚇到寧欣,他也不會因為想見寧欣而忍得這麼辛苦了。
李冥銳準備拉開鐵門時,寧欣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喝一杯酒可好?”
出門迎寧欣的抱琴腳底下一個踉蹌,喝酒?晚上?還是同李公子?
李冥銳一閃身重新回到寧欣面前,眼睛火亮火亮的,